“沒事,我隨便走走。”
這隨便一走,竟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東方凌的地介兒。
一抬頭,但見得那臥寢內正燃著燭火,有一襲身影正在窗前走來晃去。
門外站著谷安,面無表情地垂手而立。
見她過來,人自然地上前一步,而後輕聲道:
“這麼晚,雪姑娘怎麼來了。”
她張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啊!
自己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王爺怎麼還沒睡?”她看了看屋內的身影,有些不解。
“你不是也沒睡嗎?”這聲音不是谷安的,而是來正房間內的東方凌。
他正踱至窗前,但聽得院子裡有聲音傳來,便一伸手將窗子推了開去。
慕容雪純白的身影站在院中,正在跟谷安問他怎麼還不睡覺。
“進來吧!”他衝她招手,“既然都睡不著,就進來聊聊。有些事情心有疑慮,或許我能告訴你答案。”
她挑眉,直接投去詢問。
東方凌笑著擺手:
“我不知道,也是猜的。”
谷安側開身,示意慕容雪進去。
她也不讓,直接推門而入。
回手關門時,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跟東方凌的關係其實挺怪,說是主僕,但是他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以本王自稱。
監守自盜
她雖說偶爾還是自稱奴婢,但是多數時候的言語行為還真就沒有個奴婢的樣子。
東方凌也不與之計較,見人進來,便指著桌案上的茶壺,道:
“還沒涼呢!渴了就自己倒著喝。”
她止住笑,卻又無奈地看著這個主子,然後道:
“奴隸是不能喝主子屋的茶的,王爺折殺奴婢了。”
他也不再跟她逞這口舌,一偏身,自顧地坐回椅子裡,指了指慕容雪,開口道:
“替隱逸委屈?”
她低下頭,不答。
“其實白先生說得對!”他動手端茶,小抿一口後,再道:“隱逸是東盛太子,所以有些事情他是逃也逃不掉的。對事不對人,換了我是他,今天也是這樣的遭遇。”
“監守自盜嗎?”她抬起頭,面色平靜,聲音裡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就是蠍子,只要她想,便可以將一切都徹底隱藏。
“沒錯。”東方凌也不瞞,“這根本就是圈套,就像是你說的監守自盜,這一招,我的父皇做得很明白。相信不出三日,炎赤就會往東盛發兵了。”
“難民是假的,刺客根本就是炎赤人假扮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上,目地,就是為了把隱逸留在炎赤……”慕容雪細數著這一切,半晌,卻是問道:“那隱逸的最終下場會是什麼?”
東方凌想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