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解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當然不是變態,只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心地這種狀況的慕容雪交給下人。
說起來很奇怪,她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念之間換來的交易。
他保她的命,她為他做事,如此而已。
他幫她沐浴
卻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一種莫名奇妙的關心橫生在兩人之間。
他不想她離開,怕她受到傷害,甚至在這種時候都願意讓別的任何人來動她半分。
慕容雪全身衣物褪盡,東方凌再次將人抱起,試了試水溫,而後輕輕地將懷中的女孩放入水桶中。
慕容雪還是迷迷糊糊的,卻在混沌中一直抓著東方凌的衣襟不願撒手。
他突然就想到,也許就是那一晚,太子夥同靳林將一件龍袍塞進自己的屋裡意圖陷害。
是她隻身犯險,將那一場危機成功地轉嫁他人。
好像就是那一晚,他看到她小小的身子跪在雪地裡,竟泛起了一陣心疼。
於是出手相扶,於是生起憐惜……
入了水之後,那藥性之烈讓她的身子瞬間就被刺激得通紅。
她一個激靈睜開眼來,卻見東方凌正一臉關切地扶著她的肩,緊緊地按著她的小身子。
兩隻袖子就這麼跟著一起浸在水裡,已然全溼。
而她自己的一雙小手正抓著人家的衣領,就好像還沒有長大的嬰孩子害怕走路,要一直抓著自家大人一樣。
那是安全的保障,那是她已經多年未有過的、潛意識裡的恐懼。
“忍著點。”東方凌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雖然還是一樣的冰冷,但卻能夠帶給人一種難以言表的安心。
慕容雪就這樣慢慢地靜下心來,慢慢地咬緊牙齒,開始忍受這烈藥帶給身體的衝擊。
這藥的刺激性大,面板很疼。
但好在這樣的疼痛成功地將那春藥帶來的尷尬趕得再無影蹤。
漸漸地,她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
漸漸地,她開始重新閉上眼,想要在這水裡睡上一覺。
雪兒,你要堅強
“別睡!”東方凌的聲音又起,“別睡!”這一次,帶了些許的急切。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無聲地詢問原因。
他道:
“不能睡,睡了……怕就醒不來了。雪兒,你是堅強的,一直都是。所以,挺著,千萬別睡。”
他明白,她現在的睏意並不是因身體疲憊,而是這藥性所致。
之所以要親自看牢了她,就是怕下人們照顧不住,怕這藥不但沒醫好毒,反而要了她的命去。
“可是我好睏。”慕容雪呢喃出聲,只覺得意思逐漸模糊,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挺著點兒。”東方凌的聲音有些急,手下使了些力氣,捏得慕容雪的肩有些許疼了。
她半睜著眼,終於努力將目光聚焦在他的臉上。
待看出他神色不大對勁,這才在心裡劃了個問號出來。
而後問道: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了?”
東方凌見她發問,便知她動了心思,心裡不由得微鬆口氣。
知道想事情,就說明神智還算清醒,多說說話,至少能緩解困意。
“你現在困是因為這藥性所致,並不是你的身體有多累、有多想睡覺。太醫說了,泡這藥材的時候千萬不可以讓你睡著,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呀!”她輕呼一聲,卻不是因為東方凌所說的話,而是……“怎麼是你在這裡?為什麼不是碧晴?”
抓著他衣領的口突地一下鬆開,繼而環在自己的身前,整個兒人也向後縮了縮,只不過雙肩被東方凌握著,沒躲得了。
東方凌苦笑著搖頭,然後道:
“你在怕什麼?我可不是太子,也不是碩王。早就說過,你才多大,有什麼可忌諱的?”
跟古人講人權
“你們皇家的人都變態!”他不提太子和碩王還好,這一提,慕容雪一腔的怒氣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你們這裡的人都是這樣嗎?奴隸在這裡就沒有半點人權?我不奢求人人平等,但最起碼不要讓權貴帶代了太多的血腥。”
一番話衝口而出,說完之後,就連慕容雪自己都怔住了。
她在幹什麼?
在跟古代的皇族講平待!講人權!
她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