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更忘了來此的初衷!只是剛剛已經不受控制的貪戀了他的懷抱,這將來可如何是好。
翌日,蘇煜不在家,紫落趁這個空擋,又開始揪著蘭花唸叨:“他是……他不是,他是……他不是……”
“鄭紫落……你幹嘛呢!”餘姚老遠就是一嗓門。終於把紫落震醒!才想起手裡拿的是她插屏的紫蘭花。不過已經就剩根莖了!
餘姚跑過來,怒髮衝冠的握著那根花莖子狠狠撮她腦門。“你到底……想怎樣!想怎樣!!……擇菜剩根莖,澆個竹子你剩個竹竿,這可是我剛修好的花,手怎麼就這麼欠吶!”
鄭紫落立刻蔫了。“餘姚姐~我忘了。不生氣不生氣,我幫你再修一枝!”
餘姚花容失色。“你修,那不得把滿院花卉給整禿了!說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真沒怎麼……”
“別跟我裝!早發現你不對勁了,老實交代!”
“真沒有……”啪!餘姚已經是破罐破摔,花莖子一揮,當個鞭子也挺順手。“說!!”
“西瑤春閣的老鴇子說蘇哥哥是短袖!!!”
“…………”
“……哈哈……哈哈……哈哈……”
餘姚笑的肚子都疼了,紫落還捂著耳朵想逃走。被餘姚瞬間摁住。“幹啥去?!”
“嘿……嘿嘿……餘姚姐,我換個地兒……待會!”
餘姚又撮她腦袋瓜,恨不得腦漿子都想給她撮出來。“主人怎麼就看上你這傻子了,你是瞎麼!是瞎麼!你見過老粘著女人的短袖麼!”
“你說的……女人,是我麼?”
餘姚破口大罵:“不是你,是鬼!小白眼狼,我真是看錯你了!”餘姚心疼的摸著那根綠杆走了。
紫落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也不想的。餘姚不是她,自然不知,有些事理不順心煩意亂。理順了,就連退路就沒了。
☆、心難守 上
紫落精神恍惚,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那掌櫃的一句話。我這裡沒有姓蘇的。那是再多溫柔都無法掩埋的。
她心煩的躲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被蘇煜堵在房中。質問道:“你躲我幹嗎?”
紫落面上有些落寞。“啊……?沒有,沒有……就是……有點想家了。蘇哥哥會想家嗎?”
蘇煜還真的信了。回答這種問題,對他來說有些難度。
“我六歲便離開了母親,十六歲又失了兄長,想念是何滋味……已記不清了。”
此話雖輕描淡寫,卻不知有多少心酸才練就的如此無情。
鄭紫落最見不得別人比她苦。就這一句,就把千絲萬縷的疑慮都棄了。“蘇哥哥……”
紫落毫無徵兆的繞到書案後,動容的把他摟住。蘇煜怔了一怔。
“蘇哥哥,你當我的家人,我來當你的家人吧。……我雖什麼都沒有,好歹心還是火熱的。”
蘇煜回眸,她笑顏趴在自己肩頭,似打算就在此安寢了。而那盞燭火還在搖曳,像是看出了他內心有些躁動。
他聲音暗啞:“你還是去睡吧。”
“不嘛……我不在,你不知又熬到什麼時候!”
蘇煜的骨頭都酥了。這傻丫頭是真不知道男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他無奈揉揉眉心,把她扳開。“快快快……別在這裡杵著了,真討厭!……”
紫落怔了怔,覺得委屈的很。一番好意,怎麼還遭人厭棄了呢?難道平時是自己太想入非非了?
回到自己的小床。隔壁簿窗上的光影突然滅了。紫落詫異的很,轉輾反側了半宿睡不著。
在蘇煜眼中,自己到底算什麼?
“阿嚏,阿嚏……”餘姚一臉嫌棄的給紫落倒杯水。“你說你,一天天的就每個消停。你看看整個大院,哪個不受你的折磨?”
蘇煜一大早就消失的不見蹤影,這風寒開的突然,只能苦了代沫和餘姚。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這時節冷熱交替無常,著涼還不是常有的事兒!”代沫跟餘姚把治著涼的藥給她煎上一服。
她抱著被子對著藥罐罐已經看了半日。兩行熱淚,很是動容。餘姚搖著扇子納悶。“你又沒煎藥,也能燻岀淚來?”
“阿嚏!不瞞你說……我最怕苦了,而且碰巧……來了月信!”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鄭紫落,居然怕苦。呵呵……”餘姚像撿了寶,紫落卻蔫的跟個霜打的個茄子。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