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沒什麼大事,是我不小心蹭到了。”蘇希雅鬆開赫連城的手臂,優雅地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了下來。
老夫人抬起她的手腕,小心檢視,“哎喲,紗布裹得這麼厚,真的沒事?會不會影響明天的婚禮?”
“真的沒事,奶奶,你放心,不會影響明天的婚禮。”
老夫人聽說不嚴重,放下心來,笑呵呵的問道,“今天的彩排順利嗎?快跟奶奶說說。”
蘇希雅和赫連城對視一眼,微笑說道,“挺順利的,奶奶,您叫我們回來,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把你們叫回來,跟你們說說舉行婚禮的時候,該注意的一些事情。”老夫人讓他們坐在自己身邊,拉拉雜雜的叮囑了很多細節問題,他們都耐心地聽著,時不時還提出疑問,老夫人對他們認真的態度甚為滿意。
晚飯過後,赫連城被老夫人叫到了書房。
“阿城,其實今天把你們叫回來,是有別的事情。”老夫人坐在藤椅裡,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小翼今天打電話跟我說,‘曾奶奶,爹地和希雅阿姨結婚了,我可不可以不要叫希雅阿姨媽咪?曾奶奶,等以後爹地和希雅阿姨有了小寶寶,他們還會愛我嗎?’”
赫連城渾身一僵,胸口驟然一緊。
老夫人抹了抹眼角,“阿城,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不管以後如何,小翼永遠是我們赫連家的長孫。”
赫連城很難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酸澀,愧疚,心疼,兼而有之。
他的雙拳暗暗地握了起來,又鬆開,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奶奶,我明白,小翼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受到絲毫委屈。”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希雅手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真的是蹭到的?”
她的目光灼灼,充滿了懷疑。
赫連城知道瞞不過她,將下午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老夫人忍不住扼腕感嘆,“真是想不到,星辰這孩子竟然這麼狠毒,希雅可是她的堂姐啊!”她有意避開了齊夏。
赫連城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老夫人似乎被這件事打擊到了,疲憊地揮了揮手,“按照風俗,希雅要從孃家出嫁,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送她回去吧,今晚就讓小翼留在老宅裡。”
赫連城告別老夫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另一邊,蘇希雅目送赫連城和老夫人上樓之後,提出送赫連翼回房休息,赫連翼讓僕人們都退了下去休息,坐在沒下完的棋盤旁邊,頭也未抬的回答,“希雅阿姨,請等一下。”
蘇希雅只好坐在他身邊,看他自己跟自己下棋,他小小的臉頰神情認真,時而皺眉,時而勾起唇角,啪啪地移動著棋子。
就這麼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他藏在衣袖下面的感應器突然震動了一下,他若無其事地推開還沒有下完的棋子,站了起來,紳士禮貌地微笑,“希雅阿姨,我們可以走了。”
蘇希雅掃了一眼棋盤,“怎麼不玩了,不是還沒有下完嗎?”
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紛嫩嫩的臉頰一派老成,“無聊,不玩了。”
“那好,我們上樓吧。”蘇希雅嘴角抽了抽,微笑著彎腰,想要牽他的手。
他乖乖地伸出手,任由她牽著。
她牽著他上樓梯,拐角的時候,他突然揚起小臉,好奇地問道,“希雅阿姨,教父是誰?”
蘇希雅愣了一下,忽地笑了起來,“小翼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赫連翼神情天真,眨了眨眼,說道,“因為我那晚上聽到你和教父聊電話了,我其實知道教父是誰,教父就是A市的殺人組織中間人,希雅阿姨,我說得對嗎?”
他那晚聽到“教父”這個稱呼,就偷偷查詢他的身份,但是沒有查出什麼資訊,後來齊小寶要跟他合作,他就特意問了齊小寶,沒想到那傢伙手指在電腦上噼裡啪啦了一番,就告訴他教父是殺人組織的中間人,害得他對那傢伙的資料庫眼紅了好一陣。16525444
蘇希雅臉色變了,壓低了聲音,“小翼,你不要亂說,那晚和我通電話的是教堂的神父,我們在討論婚禮的事情,不是什麼教父。”
“可是我聽得很清楚,你叫他教父啊!”赫連翼抬高了嗓音,紛嫩的臉頰帶著天真的疑惑,“希雅阿姨,你為什麼要跟教父聯絡呢?難道你要找他幫你殺人嗎?”
他的聲音很大,在空蕩蕩的樓梯間聽起來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