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兩棲艦隊叛亂了,現在正向‘虎街道’進軍。”
叛亂?進軍?
“別開玩笑了,判亂這種事。”
騎士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望向了天空。從西北的一角…一些黑點,正徐徐的變大。
“兩,兩棲艦隊!”
但是,與以往不同,艦隊的尾部並沒有掛著加里亞軍艦旗。即是說,艦隊並不是奉加里亞王政府的命令而出動的。
“現在應該稱之為無名叛亂艦隊才對…”
聚集起來的行人們,也不安的望向天空。
“快看,艦船下面好像吊著什麼。”
一個人喊到,位於隊形中央的十幾艘船上,用繩索吊著什麼。仔細一看,似乎是人的形狀。
“那是什麼,哥雷姆嗎?還是卡格伊魯?”
“竟然穿著盔甲這麼囂張!”
望著散發出金屬光澤的哥雷姆,差役的背後流出了冷汗。
似乎是本能性的,感到了恐懼。
他默默地看著進軍羅馬尼亞的艦隊
“到底,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原兩棲艦隊旗艦‘夏露爾.奧爾里昂’號的甲板上,艦隊司令克拉威魯卿那因為長年服役而曬的焦黑的臉上,露出了困惑和期待。
“搞不懂啊,搞不懂。”
費力的,自言自語著。
幾乎一生都在海上於空中度過的他,無法理解主公的意思。
“佯裝叛亂,把羅馬尼亞化為灰燼吧。”
從主君處得來的命令只有這一句話。從當上候補生開始的三十年以來,從來沒有接到過如此單純,殘酷的命令。
他是個比起政治更喜歡指揮作戰的人。轉向政治路線的曾經的同僚們,大多都被捲入內亂,將自己毀滅了。
低下頭,單單忠實執行著命令…不知不覺已經升上了總督。
經歷過數次大型戰役,名望也隨著經驗不斷上升。
這個地位真的和自己相配嗎?
腦裡浮現的,常常是這類問題。
勤務也並不是忙到無暇思考這類問題的地步。
然後,日月如梭。
正準備像這樣直到退役,再多獲得一些勳章後引退回自己的領土,過完空閒時狩個獵什麼的餘年生活時…
“我把羅馬尼亞讓給你。”
那個無能王的確是這麼說的。
能得到一個國家的話,至少,可以過上大公一般的生活。不…如果是羅馬尼亞那麼大的土地,稱之為王也當之無愧吧。
‘王’
想都沒想過的概念。
沒有現實感。
但是,它卻動搖了克拉威魯卿的心。
“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的人,不,我的確如此…”
像是自言自語般,克拉威魯卿低聲說道。
判斷出這是對自己的問話後,一旁的艦隊參謀琉加利昂子爵開口了。
“降領土化為灰燼後,到底想建立一個什麼樣的政權呢,我們的殿下。”
言語間夾帶著諷刺,但又不失對王的敬意。
“不知道。”
“真是率直呢。”
“你我間的交情有多久了?”
“應該有十年以上了。”
“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忠實地執行著命令,回過神來已經擁有了今天的地位…有才能這種話,我就算嘴巴裂開也不會講,不過…野心的話,不能說沒有。”
琉加利昂子爵,用疲憊的聲音答道。
“我也是一樣啊”
“把什麼東西化為多少灰燼,就全看我的氣量了。對於這種程度的安排,王也不想多提。”
“那麼,事情到底會不會順利發展呢?在攏��R朗載上的客人…那個神秘的女人和綁在船伕的那些騎士人偶。她們的話,真的會把羅馬尼亞全部變為灰燼也說不定,畢竟無論我們怎麼想,船的指揮權在那個女人手裡。”
克拉威魯卿回憶起了那個名叫謝菲爾德的約瑟夫王直屬女官。那是一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女人。她的話,一定會照字面意思一樣,眼都不眨的將羅馬尼亞化為灰燼。
“不只如此,士官之間,對這次行動持反對意見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根據傳聞,在王都發生了花壇騎士團組織的,真正的叛亂,雖然似乎立刻就被鎮壓了下來。如果佯裝的叛亂軍展開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