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即放下碗在桌上寫道:“別吃菜。”
只見蘇寒“哦”了一聲笑道:“你困啊,那你先去睡吧。”然後又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他緩緩點頭,眼中滿是疑惑,何為蘇寒明知菜裡被人下藥卻還是要吃。
“二牛,你廚房收拾好了嗎?”她打著哈欠問道。
聽到暗示,二牛又一溜煙從廚房跑了出來,看到只有蘇寒一個人在,他也不覺奇怪連忙去收桌上的碗筷說:“蘇公子要喝茶嗎,我去給你們沏一壺來。”
“不用,飯飽神虛,困得很。我就先休息了。”
走進房間,蘇寒看到雲笙正直挺挺躺在大半張床上,她不由輕嘆了一聲,原本今晚她是打算讓雲笙睡凳子上的,哪知會出現突發情況,使得她必須跟醜八怪擠一張床。
許久沒沾過床,她倒在雲笙身旁,懶腰一伸便直接去找周公。
她是裝睡還是說真的睡著了。聽到蘇寒均勻的呼吸聲,雲笙不確定地握了握她的手。
然而蘇寒卻像是睡死了一般,一點反應都沒。
是真沒有嗎?
腦海中靈光一閃,雲笙便把隱在衣袖中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隔著單薄的衣衫輕柔的摩挲,感覺到手掌下的身體輕微地在顫抖,他怔了怔,卻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一個大男人竟然怕癢,他不過是想趁機報復她一下,哪知蘇寒一個翻身順帶用膝蓋踹在他致命要害上面,痛得他直抽冷氣,當下卻又不敢發作。
感覺到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她險些差點笑出聲來。被雲笙暗算時她想都沒想便翻身過來,而現在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情況不妙。
他們的姿勢太曖昧了!
不僅是她,從雲笙瞬間緊繃的身體,也能猜出他的反應。
實為女兒身,就這樣投懷送抱也太便宜這醜八怪了。她想著便又一個翻身,想要再補上一腳,也好從他身上離開。
哪知對方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戲,手臂像是鋼箍一樣攬在她腰間,讓她動彈不得。她的臉緊貼在雲笙的胸膛上,除了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之外,還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濃厚的男子氣息重重將她包圍。
她這是被醜八怪給輕薄了!
耳邊傳來她一聲極其細微的冷哼,胸口在下一刻便傳來一陣刺痛的酥麻感,令他沒想到的是,蘇寒竟一口咬在他的茱萸上面。
他屏氣凝神深吸一口氣,卻聞到自她身上散發出的青竹香氣,她的呼吸像是羽毛一樣在他胸前劃過,身體突然莫名的騰昇出一股燥熱,讓他一時間只覺口乾舌燥。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推開蘇寒的時候,一陣婉轉悠揚的琵琶音從遠處傳來,不同於蘇寒短笛聲的空靈悅耳,這樣的聲音更像是情人間的竊竊私語,讓人忍不住想要靜靜聆聽。
好美的旋律,她閉著眼睛彷彿看到靜謐的月光下,情人相互依偎坐在花田裡面,男子隨手摘下一朵嬌美紅豔的山茶花插在女子髮間,趁女子羞澀地將頭埋進他懷裡的時候,他輕柔地將一個吻落在女子的發頂上。月色撩人,情意濃。
這是催眠術!
待蘇寒睜開眼後,發覺自己並不在先前的木屋內,藉著微弱的燭火,她看到四周是密不通風石壁,而手腳竟被人拴上鐵鏈,使得她無法自由移動。
“是誰,給小爺我滾出來!”她忽然大喊道。
隔了半晌,她便聽到有腳步聲從密室外傳來。
石門緩緩被人開啟,看到從門外進來的人,她不禁詫然地說道:“原來是你。”
白衣縞素,梨花飾發。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今日在村口與她說話的婦人,也就是二牛口中張家村的村司。村司是張家村地位最高之人,村裡面的大小事務最後都是由村司來做決定,換句話說,村司便是這裡的皇帝。
“莫不是你想囚禁我做孌寵?”她上下打量著張月兒,皺了皺眉問道。
“看來蘇公子除了這張臉之外,腦子還挺夠用的。”張月兒一張半老徐娘的臉上揚起一抹鄙夷的笑意。
這是在鄙夷她腦子夠用?
“可你不適合我啊。”蘇寒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而眼底卻藏著笑意。
“自作多情。”張月兒白了她一眼又說:“若不是蕊兒喜歡你,恐怕你早就跟你那醜八怪朋友一起去閻王爺那裡報到。”
“你把他怎麼了?”她激動地想要靠近張月兒,奈何拴在腳上的鐵鏈阻止了她的行動。
“嘖嘖,你居然跟那種人”張月兒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