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住著才叫一個舒服。
而且這地很便宜,而且大家都是自己出錢,不是韓藝一個人出,這壓力不大,故此這旅店都是弄得非常大,好不容易掙脫了城裡那市坊制度,必須往大了整啊!不然搬出來幹嘛。
風格雖是唐朝風格,但是經營的方法,可就完全是後世的那種酒店經營,這對於當代人而言,也是非常新奇的。在唐朝你住旅館,那簡直要了親命,一堆人窩在一塊,臭烘烘的,完全就是為過路人提供住宿的,有個屋頂給你遮風避雨,你就感恩吧,你再有錢,也只能住在那裡,最多也就是給點小費,換取一些回報,但在體驗上,簡直就是體驗痛苦。
但是這新市場的旅店,那真服務周到,賓至如歸。
韓藝跟著那小廝來到其中一間小院,這小院比其它小院要大,雖說都是小院,但是差別還是有的,價錢也是有高有低的。
“在下見過韓尚書。”
只見裡面坐在兩三個年輕人,他們三人見得韓藝來了,神情激動,急忙起身行禮。
韓藝呵呵道:“三位公子不會這麼快就已經下決定了吧?”
三人同時點頭,異口同聲道:“如蒙不棄,我等願意跟韓尚書合作。”
這語氣,旁人不知,還以為是在拜碼頭呢。
“先坐吧。”
等韓藝坐下之後,他們三人才坐了下來,其實他們的年紀都差不多,都是二十來歲,但是他們三人在韓藝面前,卻如同晚輩一樣。
“韓尚書真是足智多謀,我阿史那拔布是敬佩不已。”
這阿史那拔布乃是阿史那彌射的幼子,不過這廝天生不太愛那些正兒八經的東西,什麼讀書、打仗他統統都不喜歡,反而喜歡一些另類的東西,好比說,做買賣。
至於其餘二人,那年紀最小的名叫候莫陳芝,而那個身為微胖的名叫於信,是西魏上國柱於瑾的後人。
候莫陳芝雙目充滿了興奮,“我曾以為那些人有馬車,自然不會坐咱們的馬車,其中定是無利可圖,可沒曾想到韓尚書你竟然會在馬車上下功夫,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原來當初韓藝想到公共馬車這個主意時,就必須要找人合作,因為他沒有牧場,沒有馬,但是唐朝是真不缺馬。因為唐朝打下這麼遼闊的土地,不缺牧場,而且唐人都尚武,馬是一個武士的標配,那麼養馬也成為一種風氣,尤其是貴族階級,酷愛養馬,有些貴族養了千匹馬之多。
元家也養了不少馬,但是元家業務多,這馬如今都嫌少。
但是其他貴族不是,他們養馬成風,最多也就是拿去賣錢,平時養著也就是養著。
而韓藝這種馬車,必須配上那種高大威武的馬,才像那麼回事,而整個關中地區,就屬他們三家養得馬最符合韓藝的標準,因為他們的馬是雜交出來的,高大威武,於是韓藝就找到他們三家。
可是這公共馬車聽都沒有聽過,也從未有過,這三家也沒有底,實在是對方是韓藝,商業中的霸主,就憑這張臉,也得信三分,於是三家就跟韓藝簽訂了一份臨時契約,就是先試著合作一個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故此,韓藝也未跟錢大方他們說,因為這東西還未定下來,傳出去可能會引起負面效應。
可這才半天,他們就找上門了。
他們也不傻,這筆賬當然會算,這馬你放在牧場也是養著,而放在這裡,來回一趟就是四十文錢,關鍵也不是長途奔跑,就是短距離的來回晃悠,路況也好,對馬的損耗並不大,而且還能鍛鍊鍛鍊馬,他們家有的是馬,而且是三家合作,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只要有人願意坐上去,那就不會虧,今日早上他們三家看到這驚豔的四輪馬車,自己心動不已,趕緊來派他們三個來找韓藝,生怕韓藝跑去跟別人合作。
不過這些貴族都是派年輕人出來做買賣,老一輩的都不出來,因為他們要面子,這商人的名聲畢竟不太好。
韓藝手一抬,道:“這些話就別說了,還是那句話,這一門行當是絕對有利可圖的,並且還會越做越大,如今還只是咱們長安的人,僅限於這兩三條道,可是將來隨著來長安的商人越來越多,而且郊外繁華起來,需要馬車得人就越來越多,還可以衍生出更多的服務,涉及到很多的領域,只要咱們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將來整個市場都離不開我們。”
阿史那拔布三人,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聽得是激動不已,是一個勁的點頭。
韓藝道:“如果你們都答應的話,那咱們今日就將契約給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