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夭夭的小野兔。他忍不住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她的面板白裡透紅,閃著健康的顏色,她的黑色長髮好似一匹難得的絲綢,直直地垂在臉龐,遮住她的半邊臉。她的美在於她的與眾不同,不同於西方人的粗獷深邃,小巧而精緻,宛如一件擺設在櫥窗裡的瓷器,讓人在觸碰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種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心理。在他眼裡,她儼然就是最具有價值的工藝品,讓他心甘情願地為其停駐觀賞。
他靠在茶几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讓時間在不知不覺在指間流逝。他又想起了飼養過的那隻龍貓,曾經有過的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在心底迴繞,他心神一蕩,不由伸出了手,像小時候撫摸寵物的那樣觸控她。他先是碰了一下她的頭髮,綢緞般的順滑,心裡頭的那種感覺更強烈了。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摸上了她的臉,帶著好奇、探索,甚至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心動在裡面。
目光向下移動,他看見了她的畫,畫紙被她卷在懷中露出一角,他伸手捏住,輕鬆地一抽,那幅畫就完全展現在了自己面前。
她畫的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一絲不苟的髮型、挺直的腰背,胸口掛滿了琳琅滿目的勳章,雖然她沒有替畫紙上的人物畫上眉眼,但少校隱隱覺得她畫的就是自己。
他頓時釋然,難怪她剛才望著窗臺發呆,原來是在看他的倒影。不知出於何種情愫,他抿起嘴角笑了,將她的畫摺疊起來,塞入上衣的口袋裡。
唐頤打了個盹,夢見父親鐵青著臉責問她,為什麼又調皮闖禍了?正拉著父親的手想解釋,冷不防竄出了一隻綠眼睛的大灰狼。她捂著胸口驚叫一聲,頓時清醒了過來,張開眼睛一看,沒有父親,也沒有餓狼,不過是場夢。
她鬆了口氣,掙扎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