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不免有話要叮囑妹妹。姑姑就讓我們隔著簾子說兩句吧,不必相見。”
隔著簾子就守住了妃嬪見外臣的禮數,那女官略作躊躇,終是退了開來,垂眸任由衛川上前。
衛川行至馬車旁,目光落在窗簾上織金的繡紋上,壓低的聲音含著苦笑:“要我去江南尋什麼綢緞,你是故意支開我的,是不是?”
簾子遮得嚴實,徐思婉分毫看不到他的容顏,可聽著他的話,卻連他的神情都想得到。
她閉上眼睛:“不是。”
“那大選是怎麼回事?”衛川語中染上難抑的不甘,“說好的,待我及冠便去提親。”
“實是無奈之舉。”徐思婉低著頭,口吻中蘊起無盡傷感,“大選總要有人去的。長姐已然出嫁,我若不去,就是三妹思嬋去。她的容貌脾性你都知道,貌美卻冷僻,一旦進宮恐難以活命,我明知這些,難道要眼看著妹妹去送死?”
“可你……”衛川想要責備,但又說不出什麼,卡了半晌,千言萬語化作憾然一喟,“唉!”
“川哥哥,你恨我麼?”她問。
趁他怔忪,她頓了頓,又說:“別恨我,好不好?”
“我……”衛川失笑,“我怎會恨你?”
說罷退開兩步,他提高聲音,向她一揖:“望自珍重。”
“多謝。”徐思婉同樣揚音,輕描淡寫的回應不帶任何感情。馬車旋又駛起來,微風浮動車簾,她幾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