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個月,千誠越來越懂事了呢,看來送你去住校真沒錯。”
說的也是,雖然那傢伙也會做家務,可大多數時間他都很忙,這幾個月我也沒少給幹家事。可小涼姐也沒必要講得這麼誇張吧?
那傢伙,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呢?
牆上的鐘指向五點半,他現在應該已經吃完飯回去了吧?還是被學生會的事情困住了?又或者,被哪個可愛的學妹成熟的學姐告白,正得意著?
哼,我幹嘛想那個傢伙?他肯定好著呢,絕對是這樣。
一個星期過去了,讓我奇怪的是,小涼姐郵件裡講的‘那件事’,她至今還沒有向我提起。
難道是忘記了?不可能,也許是還沒有調查清楚吧。不知為何,隨著她回來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越發覺得擔憂起來。生活被試卷的黑白所掩蓋,關於那件事的擔心也在期末考的臨近下變淡起來。日子苦悶得像煎久了的中藥,澀味越加濃重。更別提我這個被對方趕出門,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寢室還被室友怨念的傢伙了。
好不容易熬到期末考結束回到光翡居,卻發現家裡空蕩蕩的。放下行李才看見手機裡小涼姐發的資訊。她回本家了,直到初七之前都沒法回來。
一個人的春節,遠遠比以往幾年來的難過。心裡面裝的事情比以前多了很多,就算用嘈雜的節目聲響也干擾不了。
可畢竟是中國人最盛大的節日,等到十二點一過隔著窗還是能聽見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一下,手機象是中了新年病毒一般,簡訊鈴音接二連三沒完沒了的響著。
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些傢伙!最終沒能忍住移動手指打了條“鼠年快樂”群發回去。
寂寞嗎?似乎心裡被什麼東西暖了一下。
明天是情人節,要不要和秦哲約一下?都這麼久了,隔了這麼久,氣該消了吧。
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到手裡一看,是秦哲來的簡訊。
“千誠,明天和我去一個地方吧。”小涼姐端了杯熱牛奶給我,放到桌上,連忙把手機螢幕蓋到桌面上。
“唉?可是……有什麼事嗎?為什麼是明天?”假如他約了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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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明天,我帶你去找爸爸媽媽。”
“……”目光聚到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上,再移開,“真的?”
“到那裡你就知道了,我也說不清楚。但那個人打了包票……”
“那個人是哪個人?”我完全坐不住了,站起來對著她。
“別心急,等到明天就知道了。”
等她走出房間,我跌坐到椅子上。過了一會兒拿起手機,開啟他發來的簡訊。
“明天學生會在學校組織了情人節假面舞會,一起去吧。”
就這樣,我沒能目睹那天發生在學校的‘情人節暴動’,就因為小涼姐那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我知道了一件不知道更好的事。
“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我其實應該這樣問她的,但總覺得問了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的回答,就沒再開口。
我們來到了本家別墅門口,小涼姐完全沒有開口向我解釋的意思。
“別走,和我一起進去就知道了,我沒有騙你。”
好吧,被看穿了想法,也只好隨她進入這個除非必要絕不想回來的地方。每踏進一步,每多看到一個角落細節,就喚起我更多從前的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你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客室裡站滿了人——不光有向我說話的顏千流,還聚著姜玉簫以及她的五個男人,甚至還有妃凡和妃旦。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兒?”
“那就要從五年前那場事故說起了。”
“五年前的事故……和我父母有關的那場事故?”
“沒錯,就是那場事故。”從剛才開始是劉品良在說話。
我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我完全無法想象那件事會與他們有何關聯。
“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劉品良繼續說到,在場的除了我之外似乎都沒表現出一絲詫異。
“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幾人和這個世界的人對換了。和我們對換的人,就是你的父母。”
“騙人!你們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這麼大一群人聯合起來騙我有那麼有趣嗎?”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品良說的話,可是他們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是因為我才被帶過來的。要讓你相信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