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最多聒噪兩句,敢跟咱齜牙,咱滅了他!”
錢鳳一想,道:“也是,不理那群笨蛋了,來來來,弟兄們接著喝,喝好了去摟婆娘睡個囫圇覺,啊,大家幹!”
“幹!”士卒們鬨然應諾
不知道城衛軍是怎麼了,往常懶懶散散,步履虛浮的他們現在居然有模有樣的四處巡邏,弄得跟真的似的,只可惜,土雞永遠是土雞,他們那套,檢閱好看,卻沒有什麼用。
本想繼續摟著小玉,卻被墨秋霜和墨含煙兩雙美眸,四道利劍一瞪,我只得罵罵咧咧的攙扶著郭璞,小玉則被含煙搶走,郭璞吃了墨秋霜的一堆大大小小的藥丸後,臉色有所好轉,只是步履還有些軟。
我沒好氣的說道:“喂,這次都怪你,一下傷了三,《易經》的鬼影子都沒看見,那劉挺也沒找到,你那神算真是神啊。”
郭璞嘿嘿奸笑,道:“你這小子,連先生都不叫了,真沒大沒小,看來下次見你師傅了得說兩句。”
我毫不示弱的回道:“家師對卜機寵溺的很,肯定不會聽某人的闌言。”
郭璞意味深長的“哦”道:“無妨,不過我聽說,令師與名動江南的紫雲姑娘關係非同一般,不知道紫雲姑娘的話。”
我忙堆起笑,諂媚道:“先生何出此言?卜機對家師和師呃,和紫雲姑娘一向敬畏有加,他們一直教導卜機,要尊師敬長,恪守師道呢。”
郭璞很是得意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我鬱悶之下,突然問道:“先生以為那紫雲姑娘如何?”
郭璞蒼白的老臉微紅,有些出神般讚道:“比之以仙則過悠遠,贊之以妖則過嫵媚,其形堪與洛神,其聲可勝湘妃,其人聖潔如蓮,其步宛若凌波,奇女子啊。”
“哼。”不大不小的一聲,讓郭璞有些鬱悶的閉上了嘴,而發出聲音的墨秋霜依然一臉淡泊,讓人不敢相信這聖女般的存在居然也會發出如此嬌嗔。
墨秋霜撇了一眼一直偷笑的含煙,淡淡道:“你們倆少廢話,我們還是從朱雀門出去。”
現在這裡她最大,我和郭璞只得閉嘴,眾人機靈的躲過呼喝的城衛軍,向南而去
“臣謝鯤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到召見的謝鯤有些驚疑,與此同時,外邊的其他大臣則有些震驚,謝家雖然在江左是一派之首,但現在畢竟是弱勢,且謝鯤名義的官位並不高,況且,那王導,王敦還在旁殿等著呢。
難道,這是那位庸碌已久的天子要暗算什麼?群臣們互相打量,各懷鬼胎。
“謝卿不必拘禮,起來吧。”司馬睿神色安詳,看不出外面內侍所說的震怒之像。
謝鯤試探說道:“陛下,微臣下午方自進京,在館驛歇息片刻,就準備進宮面聖,聽聞城內有了暴亂”
司馬睿眼神神光微閃,雖然只是一瞬,可是老狐狸謝鯤還是收在眼裡,記在心上。
他記得,上一次看見這種神光,還是永嘉之亂時,身份卑微的琅琊王面對江南大族們的輕蔑,諂媚的臉上卻有一雙出賣了他的眼睛。
第二卷 鋒芒初露
第二十一章 收拾殘局(2)
司馬睿淡淡說道:“謝卿在豫章可好?”
“託陛下之英明,豫章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謝鯤但求無為而治,百姓尚算和樂。”
“彭蠡水師如何?”司馬睿坐在那兒,把玩著手上的扳指,不經意間問道。
坐的腰桿筆直的謝鯤神色微變,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聽及這位皇上談到軍務。
謝鯤理理思路,道:“回陛下,彭蠡水師的艨艟戰艦大部失修,微臣屢次向上峰請示,可是都是藉口國運艱難,經費匱乏,因此”
司馬睿笑了,他若有深意道:“請示?幼與啊,誰當得起謝家家主的請示?”
謝鯤依然不卑不亢,道:“回皇上,臣只是豫章太守,王大人身兼揚州刺史,乃是微臣的上司,此外,王大人都督江左六州軍事,水師的事情,自然他說了算。”
司馬睿點點頭,道:“朕知曉了,九江,湖口之重,你也知曉,長江水師的事情,以後你抽空管管,回頭朕和處仲說,啊。”
管管,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謝鯤心中喜憂參半,卻不推辭,叩首謝恩。
司馬睿很滿意,知進退的臣子永遠討君王的喜歡。他看著一臉正色的謝鯤,隨口問道:“幼與,卜機現在如何?”
謝鯤神色大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只覺得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