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皆頗為驚人,但個頭一般都較小……”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趙弘潤胯下的坐騎赤風,在嘖嘖稱讚聲中又補充道:“相傳另有西域大宛國的汗血馬,力量、速度、耐力皆為上乘……”
聽著於芳侃侃而談,趙弘潤頗為驚訝,驚訝之餘,心中亦是暗暗點頭。
他笑著說道:“看來於大人對於此道甚是精通,這很好,既然如此,這件事便有於大人負責吧?”說罷,他頓了頓,正色說道:“我決定在三川的川中、洛寧一帶,以及河套的原中一帶,由朝廷派人建設兩座牧場,培育優質戰馬……”
……
於芳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韓使韓晁、趙卓二人,心說:殿下,這事您當著這兩名韓使的面說,真的合適麼?
不過在猶豫了半響後,他還是沒有出言提醒,而是恭恭敬敬地說道:“承蒙太子殿下器重,下官唯效死爾!”
“那這百匹胡馬,就交給於大人了,希望於大人為我大魏培育出更出色的戰馬。”
趙弘潤笑著說道。
說罷,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不遠處應該是豎著耳朵傾聽的韓晁與趙卓二人說道:“韓晁,待我大魏培育出優質的戰馬,到時候,本宮送你一匹如何?”
“這如何使得?”韓晁連連稱謝,隨即不動聲色地與副使趙卓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魏國也已戰勝了林胡、佔領了河套。
看著韓晁、趙卓明明忐忑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趙弘潤心中暗暗好笑。
他並不覺得當著韓晁、趙卓二人的面說起馬場的事有什麼問題,難道他不說,韓人就猜不到魏國會在三川、河套放牧戰馬?
就像韓國借一份禮單透露給魏國東胡已亡的情報一樣,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即可。
“朱(謹)大人,與兩位韓使交割進獻之物一事,就交給禮部了。”
指了指韓晁與趙卓,趙弘潤從懷中取出那份禮單,遞給禮部左侍郎朱瑾。
“臣遵命。”
朱瑾接過禮單掃了兩眼,待看到其中確實有不少本國需要的東西后,不由地點了點頭。
不過,待等他在禮單上看到那些進獻的胡女後,他臉上便露出了遲疑之色這個,他可不敢擅做主張。
想到這裡,他請示道:“太子殿下,不知其中百十名胡女,作何安排?”
當即,趙弘潤便感覺有一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暗罵這個朱瑾實在是死腦筋,居然當著秦少君的面問起此事。
“先安置到城內的太子府,待朝廷評定此戰功勳時,賞賜於那些有功之士,朱大人意下如何?”趙弘潤咬牙切齒般說道。
無辜的朱瑾被趙弘潤瞪了兩眼,只感覺莫名其妙,不知說錯了什麼惹惱了這位太子殿下,遂萬金油似地說了句“太子殿下英明”,結束了這個話題。
此後,趙弘潤又將兵部尚書陶嵇叫到一旁,對他吩咐了幾句。
曾幾何時,兵部掌管著魏國的一概軍事行動,但是如今,兵部則漸漸成為了一個後勤保障的角色,只負責為出征在外的軍隊供輸糧草輜重,不再擁有對戰事的指揮權。
說實話,趙弘潤並不想恢復兵部達到曾經的權力,在他看來,後方指揮前線,這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充其量只能讓兵部起到一個引導戰略的角色,但是,這份權柄趙弘潤已經授予了垂拱殿內朝,也就是說,兵部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指揮國家戰事的權力。
趙弘潤並不認為這樣不好,在他看來,兵部只要負責好後勤保障供輸就足夠了,他魏國的軍方,有的是足以挑大樑的將領,倘若兩者職權覆蓋,這反而容易引起混亂。
因此,趙弘潤將陶嵇叫到一旁,就是為了專門叮囑此事,讓兵部成為輔佐軍方的角色,只負責後勤,並不參合軍方的決定。
雖然陶嵇畏懼趙弘潤這位太子殿下,但在這件事上,他還是鼓起勇氣提出了異議:“太子殿下,似這般並不利於統籌……”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是說,太子殿下準備啟用上將軍府?”
上將軍府?
趙弘潤曬笑一聲。
雖然說為了避免上位後使朝廷發生因大量人員調動而引起的動盪,趙弘潤並沒有罷免舊太子趙譽時期的某些官員,包括與他不合的上將軍府府正晁立棟,但這並不表示他就會重用這些人。
就拿晁立棟這傢伙來說,當初此人幾番噁心過趙弘潤當然趙弘潤也教訓過他因此,趙弘潤決定讓上將軍府成為一個魏國將領養老的機構,比如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