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成一個字。
“殺!!”
面對著韓軍的搶攻,商水軍副將南門遲親臨陣前,大手朝前一揮,厲聲吼道:“商水軍的兒郎們,叫韓人領略我商水軍的強盛!出擊!”
“喔喔!”
原本嚴正以待的商水軍士卒們,突然間爆發出比韓軍更強勢的吶喊。
僅僅只是眨眼工夫,數萬韓軍與數萬商水軍便彷彿兩股激流般,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此時,沒有什麼詭計、陰謀可言,有的只是血性的拼搏與碰撞,在那兩軍交匯的那片地區,彷彿化作了絞肉機,只是眨眼工夫,便有不計其數計程車卒喪生。
而在這最野蠻、最原始的拼殺中,商水軍展現了他們橫掃中原的實力,只見那一排排手持鐵盾的重步兵,以緊密的陣型,硬是擋住了韓軍如潮水般的攻勢,且一步一步蠶食對手的空間每殺死一名韓卒,魏軍士卒們便踏上前一步,如此反覆,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內,竟硬生生將戰線向韓軍方向推進了十幾丈。
別看在縱觀整個戰場,十幾丈的距離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是從這一點卻也能充分證明,魏軍的實力比韓軍強到一線。
“殺過去!”
魏軍驍將冉滕暴吼一聲,與麾下十幾名悍卒彷彿化身為尖刀,一刀扎入了韓軍的腹地,在其中大殺特殺。
“莫要落後於冉滕隊!”
魏軍驍將項離不甘落後,亦親臨戰爭,以身作則激勵著麾下計程車卒們。
不得不說,重步兵作為魏**隊的絕對核心,這不是沒有道理的,只見那些身負一兩百斤負重的魏國重步兵們,憑藉著手中堅固而沉重的鐵盾,甚至是乾脆用身體硬撞,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實戰中,皆凌駕於韓軍士卒之上。
倒不是韓軍士卒不夠悍勇,他們吃虧在自身重量不足別以為沉重的甲冑在戰場上僅僅只是負累,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優勢。
就好比此刻戰場,當商水軍的重騎兵用盾牌護在胸前,使勁全身力氣向對面撞去時,對面那些韓國的輕步兵,皆被撞得失去了平衡,連連後退。
在這種密集到幾乎沒有立錐之地的戰場上,哪有什麼空間給你閃轉騰挪,一旦失去了立足地,就意味著離喪命也就不遠了。
更何況商水軍士卒們臨戰經驗豐富,若非必要,他們甚至不會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使用右手手中的戰刀,單純就藉助蠻力以及自身重量帶來的衝勢,將對面的韓軍士卒撞倒在地,然後直接從對方的身上踐踏過去至於那些被魏軍踐踏後倒地卻還未嚥氣的韓卒們,就交給後隊的同澤補刀。
憑藉這種簡單粗暴卻又有效的戰術,商水軍在一開場便取得了戰場上的優勢。
遠遠看到這一幕,縱使是漁陽守秦開心中有所預料,但此刻的表情亦顯得有些難看。
要知道,他麾下漁陽軍可不是弱師,那也是曾經幾度力挫東胡的軍隊,亦在戰場上久經考驗。
可沒想到的是,縱使面對強大的東胡兵亦毫不遜色的漁陽軍,今日面對魏國的商水軍,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落入了下風。
此時他終於意識到,前幾日他漁陽軍攻打鉅鹿卻被對面的商水軍輕易擊退,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商水軍的實力,本來就在他漁陽軍之上。
……吃了裝備的虧麼?
秦開皺了皺眉,在咬咬牙後,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目標前陣,弩手齊射!”
他口中的前陣,其實指的就是此刻戰場最前線的那條戰線,不能否認,在戰況如此膠著的情況下,下令弩兵覆蓋式齊射,這無疑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定,畢竟箭矢無眼,在這種情況下必定會誤傷到友軍,甚至於這個誤傷的機率還不低。
但秦開沒有辦法,因為此時他若不想辦法壓制商水軍反攻的勢頭,搞不好他麾下軍隊的前軍就要崩潰了。
“放箭!”
隨著一名韓軍將領的吼聲。
置身於中軍的漁陽軍弩兵們,紛紛扣下扳機,不分敵我地朝著面前展開一陣激射。
那密集到彷彿蝗群的飛矢,在越過了小半個戰場後,彷彿暴雨般籠罩了整片前線區域,打斷了商水軍的進攻勢頭,逼得後者不得不放緩攻勢,將盾牌頂在頭頂,以承受這陣箭雨的洗禮。
在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後,最前線的韓魏兩軍士卒互有傷亡,但是細細計較起來,卻還是韓軍士卒損失更大,畢竟魏軍堅實的甲冑與鐵盾,能夠有效地防禦遠距離的飛矢,可反觀韓軍士卒,他們身上的甲冑卻大多是皮甲,防禦效能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