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容易導致的豎立沒有必要的敵人。
說白了就是。當一個人太過於強勢的時候,不熟悉的旁人就會下意識地疏遠,並且對你產生戒備,因此,鋒芒畢露在政治上一般是不可取的。
似趙弘潤這種作風,適用於軍隊以及戰場。但在政治上,似他六王叔趙元俼那種人脈廣遠、左右逢源的為人處世,才更適用於立於廟堂。
“兵鑄局……”
趙弘潤沉思著用詞,思考著如何回答才能打消李鬻心中的戒備,挽回局面。
想了想。他曬然道:“嘿!似這種一成不變、不知變通的司署,早點併入我冶造局得了。”
唔?
兵部尚書李鬻、左侍郎徐貫以及兵鑄局局丞李縉聞言大吃一驚,要知道,雖然他們心中多少有些猜測,但還真沒想到這位肅王殿下竟會如此直接直白地將話給挑明。
這是真話?亦或只是試探?
李鬻有些糊塗了。
他本意想試探試探趙弘潤對兵鑄局是不是心存企圖,可沒想到趙弘潤攜餘怒一口承認,這反而讓他有些糊塗了。
畢竟按理來說,內心的真實企圖不應該是得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麼?
不知為何,李鬻下意識地聯想到了魏天子,畢竟他在前往垂拱殿,企圖探尋那位陛下的心思時,那位陛下也同樣沒有讓他得到想知道的。
真像啊……
李鬻在心中喃喃道。
或許是曾經不曾發覺,可如今仔細打量眼前這位肅王殿下,李鬻這才隱約感覺到,眼前這位肅王殿下,跟他們所效忠的大魏天子,真的很像。
那種……很難揣摩到其內心想法的感覺……
想了想,李鬻拱手說道:“肅王殿下,不知想要兵鑄局做什麼?”
“……”
聽聞此言,屋內眾人不可思議地望向李鬻,尤其是兵部左侍郎徐貫與兵鑄局局丞李縉。
當然了,也包括趙弘潤。
這老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王不明白李尚書的意思。”趙弘潤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聞此言,李鬻拱拱手,正色說道:“老朽去年便與肅王殿下打過交道,雖然過程不盡人意,但肅王殿下的德品,老夫還是深感佩服的。……想當初從楚國運載回我大魏的那至少價值兩千多萬兩白銀的楚珍,肅王殿下除了上繳了一部分給戶部外,便是補貼我兵部、還有工部,以及浚水軍、汾陘塞、碭山營、商水軍等數支軍隊的軍費,到頭來,肅王殿下僅僅只得到三十幾萬兩,可謂是微不足道……肅王殿下一心為我大魏,這份高尚品德,老朽著實欽佩!”
“……”
“……”
聽聞此言,屋內鴉雀無聲。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這個倔強的老頭,竟然也會恭維?
這不,李鬻的兒子,兵鑄局局丞李縉早已看傻了眼,似乎在懷疑,眼前這位是否是他那個頑固的老爹。
這還真是……意外。
趙弘潤撓了撓臉,也被驚地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並非是恭維。”
彷彿是看穿了在場所有人的驚奇,李鬻正色說道:“肅王殿下對我大魏的貢獻,有目共睹,殿下是真心希望我大魏穩步強盛起來。……但是老朽不明白,明明已經有一個兵鑄局,為何肅王殿下還是打算介入軍備打造?是因為冶造局的經費緊張,還是說,是別的原因?希望殿下明示。”
這老頭……
趙弘潤深深望著李鬻,良久,沉聲說道:“因為兵鑄局的發展,未能使本王滿意。”
果然!
李鬻心中頓時明瞭了。
他原先就在納悶,因為按照這位肅王殿下的脾性,這不像是一位單純為了爭權奪利的皇子,如今聽聞此事,他總算是明白了。
而此時,兵鑄局局丞李縉聽了這話,卻有些氣憤,忍不住說道:“肅王殿下這話,恕下官不敢苟同!……請殿下明示!”
也難怪,畢竟李縉是兵鑄局的局丞,兵鑄局內大小事務皆由他來定奪,這就跟做父母的見不得外人說自己孩子不好一個道理。
而面對著強忍著不滿的李縉,趙弘潤淡淡說道:“據本王所知,兵鑄局數十年前,就在用如今這種方式打造武器裝備,十幾年前,亦是如此,而到了如今,仍然還是沿用舊有的工藝……數十年來毫無長進。”
“這……”李縉聞言漲紅了臉,辯解道:“那得怪冶造局……”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