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為你方才所說粗鄙之語,向我家公子道歉……”沈彧對那名絲毫不知自己已一腳邁入鬼門關的遊俠,冷冰冰地說道。
只可惜,那名遊俠依舊冥頑不靈,笑嘻嘻地說道:“我就不信你敢動手。……還你家公子,那種小鬼,就應該躲在他娘懷裡……啊!”
剛說到這,就聽此人一聲慘叫,因為沈彧已經用手中的利劍,一劍戳在他的大腿上。
“噗”地一聲,鮮血迸出。
與其同桌的那幾名遊俠一個個目瞪口呆,而其餘廳堂內的遊俠們,亦是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這人……居然真敢動手?!
士館內的眾人簡直難以置信。
“你以為我在說笑麼?”
毫不理會那幾名壯漢的震驚神色,沈彧冷冷地盯著那名遊俠,沉聲說道:“道歉,或者,我下一劍就刺在你胸口。”
“你這傢伙!”
那幾名壯漢勃然大怒,正要伸手去抓沈彧,卻忽然一個個僵住了身子。
原來,眾宗衛們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們身後,一個個皆兵器出鞘,指著他們的後背。
士館內,鴉雀無聲,唯獨聽到沈彧仍在逼迫那名遊俠。
“快點決定,我沒有什麼耐心!”
可能是被沈彧這一幫人的兇悍所嚇住了,那名遊俠望向趙弘潤那邊,哆哆嗦嗦地道了一聲歉意。
見此,沈彧這才抽回了劍,徑直從那幾名僵立的壯漢身邊回到趙弘潤身側,而同時,眾宗衛們亦收回了劍,一個個也回到了原地,就彷彿方才的一幕不曾發生過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可能會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呢?
這不,那幾名壯漢高叫一聲,士館內頓時湧出了一幫帶著武器的同伴。
“誰?誰在這鬧事?”
那幫人一邊叫著,一邊衝向大廳,隨即在那幾名壯漢的指認下,將趙弘潤一行人圍了起來。
見此,眾宗衛們與陳宵,亦再次抽出了利劍,一面暗自抱怨出師不利,一面準備保護著趙弘潤突圍。
而就在雙方即將發生衝突之際,忽聽一樓深處的櫃檯那邊傳來一陣輕笑,隨即,有個男人的聲音笑著說道:“都退下,不得無禮。……那是貴客!”
那些壯漢以及那些手持利刃的館士,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個臉上露出錯愕之色,這才退了下去。
而那些在士館內吃喝的遊俠,似乎也挺畏懼那個男聲的主人,一個個皆自顧自喝起酒、吃起菜來,就算是那名大腿上負了傷的遊俠,也不敢有所抱怨。
見此,趙弘潤好奇地望向了一眼一樓深處那傳來聲音的地方,只見那木質的櫃檯後,有一名看似三十幾歲的男人,正俯身趴在櫃檯上,手託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趙弘潤。
這個人……看似清楚我的身份。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朝著那櫃檯走了過去。
待等趙弘潤來到櫃檯前,那名看似三十幾歲的男人已站了起來,只見此人身穿著一身皂青的長衫,看起來文質彬彬,像是個讀書人似的,只是他那雙眼睛非常銳利,銳利到給人一種莫名壓迫感。
“尊客要點什麼?”那男人笑呵呵地問道。
說話時,他指了指身後牆壁,只見在牆壁上,釘著幾排壁架,壁架上掛滿了木牌,木牌上刻著一些酒名或菜名,都是些趙弘潤沒聽說過的。
“你有什麼推薦的麼?”靠在櫃檯旁,趙弘潤隨口問道。
“唔。”那男人想了想,說道:“我們這兒的酒不錯,都是自己釀的。”
趙弘潤點點頭說道:“來一些嚐嚐。”
那男人笑了笑,從櫃檯旁堆放得整整齊齊的酒罈子旁,拎起一罈子酒,隨即又取來一隻碗,給趙弘潤倒了一碗。
在那名男人驚訝的目光中,趙弘潤右手拿起那隻碗,喝了一口,隨即咂了咂滋味,點點頭說道:“唔,還不錯。”
他並不擔心對方在酒中下毒,畢竟他體內那隻蠱蟲,可要比世上絕大多數的毒藥還要毒,尋常的毒藥對趙弘潤而言,充其量只能讓他拉肚子。
比如前些日子他喝的一大口毒酒,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症狀,連拉肚子都不曾發生。
不過,那個男人卻不知趙弘潤是有恃無恐,在見到趙弘潤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酒水後,忍不住用由衷的語氣,小聲讚歎道:“真是膽氣十足啊,肅王殿下!……在下欽佩!”
聽聞此言,沈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