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決心,“告訴我,該怎麼救雷頤?無論是三界或人間,眼下的他,皆揹負不了誰也分不清的對與錯,可他確定他能做到一事,那就是幫助雷頤完成他的夢想。
就等著他說這句話的晴空,含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你若要幫他就去魔界查出陷害他的真兇。”
“魔界?”軒轅嶽皺著眉,“恐怕我沒那麼大的能耐。”自投入師門後,他從未到過魔界,而他也不認為,一旦遇上了魔界道高深之魔,他能夠輕易走出魔界。
晴空搖了搖食指,“若你與某人聯手,應當能辦到。”
“誰?”
“燕吹笛。”要上魔界,當然得找個熟悉魔界之人作陪才行。
“大師兄?”軒轅嶽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指名那個半人半魔的燕吹笛。
“申屠令在魔界的地位,僅次於心魔,而燕吹笛乃申屠令的獨子,只要燕吹笛肯開口,申屠令應當不會坐視不理。”聰穎的晴空,老早就把厲害關係給分析了個仔細。
軒轅嶽一頭霧水,“既是如此,為何你不直接去找他們父子?”事情若那麼簡單,那直接找燕吹笛就行了,何必拐著彎找上他呢?
“誰教他們父子倆一見到我,不是躲就是逃?天性如此我也沒辦法。”晴空備感無奈地攤著兩掌,“再加上佛魔兩界素來對立,他們不會出手幫佛界的忙。”叫藏冬去找燕吹笛幫忙,燕吹笛不賞臉,說什麼也不肯去魔界認爹,因此藏冬叫他乾脆去找另一個絕對能夠說動燕吹笛的人出馬,而那個人,名字就叫軒轅嶽。
一想到要去見燕吹笛,沒事先做心理準備的軒轅嶽,神色頓時顯得猶疑不定。
晴空偏著臉看向他,“為了雷頤,你願去吧?”
“可以問個問題嗎?”看著他那副期待的模樣,軒轅嶽愈想愈不明白。
“請說。”
“身為佛界之人,為何你不幫佛界反幫雷頤?”按理說,他應當也是站在三界那一邊的才是,可他沒有,不但放了雷頤,還處心積慮地想為雷頤洗脫罪名。
晴空領了頓,笑意看似有些勉強,“我只是不希望傳說成真罷了。”
“傳說?”
“不多說了。”不願說明的晴空朝他笑笑,“總之,這事就拜託你,就當還我一個人情吧。”
明白他在討上回收留之恩的軒轅嶽,即使心中有著絲絲的不願.依然正色地向他頜首,“這份人情我會還給你的。”“多謝。”
天問臺上,夏草遭風兒吹得颯颯作響仍舊枯站在燕吹笛家門前的軒轅嶽,在婆娑的草音中,靜靜地回想著那日晴空對他說過的話,但在這時,在他面前緊閉著的門扉,卻一骨碌地遭門內人猛力開啟。
他愣愣地抬起頭,怔看著那個等得一臉不耐煩的燕吹笛,他還未開口叫人時,燕吹笛就莫名其妙地先賞了他一問好吼。
“你究竟要站到何時才願敲門?”威力在上九重天的怒吼聲徹徹底底的把他這個站在太陽底下快曬昏頭的客人給轟醒。
老早就知道自家外頭來了個客人的燕吹笛,打從自視窗見著來者是他足足等了一年多的師弟後,原本,他是很興奮又快樂的,但,就在軒轅嶽將手抬高又放下,不斷重複著想叩門又不想叩門這兩個舉動後,他先前的好心倩霎時全都煙消雲散。
站在門後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來等去還是籌,可他就等不到這個呆瓜師弟伸手叩一下門上的銅環!這個傻小子…他以為他是來見鬼呀?只是敲個門有必要猶豫那麼久嗎?實在是氣得很想捏死他的燕吹笛,在吼完他後,先是悻悻地大步走回屋裡.取了條打溼的綾巾後.快步走回軒轅嶽的面前,以溼巾壓在軒轅嶽曬到都發燙的頭頂.趁著軒轅嶽還在發楞之際,他又衝回屋內拿了碗清水,拉來軒轅嶽的雙手讓他捧著
燕吹笛直瞪著這個有中暑之虞的苯師弟.“把它喝了。”
被日頭曬得確實有點頭暈的軒轅嶽,在回過神後,依他的吩咐將清冽的甘泉湊近嘴邊喝下,滋潤了乾涸的喉際不說,也讓身上清涼了些許。
“大師兄。”在神智清醒了些後,他清了清嗓子,不忘輩分先向燕吹笛請安。
“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兩手環著胸的燕吹笛,不想客套地撇了撇嘴角,“想說什麼?”
“我需要你的幫忙。
眼珠子轉了個兩圈的燕吹笛,搔著發,不情不願地問。
“關於雷頤?”要是老鬼沒說錯的話,這小於準是為了那個三界鬧得雞犬不寧的傢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