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幾年裡憑著堅韌的意志力,和過人的手腕,在商界裡面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被那些人稱為“閻羅”,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尋找一個莫名消失的人,高文。
“找到他,第一件事?”聽著楚昊提出的問題,羅森陷入思考當中。
他沒有想過當他找到高文之後第一件事要幹什麼,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他要離開,不再愛了,他可以清楚明白的說出來,他不會去阻攔他,哪怕再怎麼痛苦、難受,畢竟他愛他。
可他為什麼要選擇消失呢?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他都不應該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他不知道他會著急嗎!
當年,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發現他不見了,所有的衣物都揹帶走的那瞬間,他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間爆炸,他詢問了他所有的朋友,在他那樣瘋狂的情況下,楚昊最後來告訴他,是他的要求,他氣極了,狠狠將楚昊扁了一頓,逼著他帶他去找,可他們來到他暫住的地方時,卻發現他早已經離開,只留下一張感謝楚昊的紙條。
那段時間他像瘋子一樣,整天渾渾噩噩,心中的怨氣十分強烈,時不時的去尋找楚昊的麻煩,在楚昊忍受了他一段時間之後,他反擊起來,他們那場架打的十分激烈,最後反倒是楚昊勝利了,他說,“你只要有足夠的財力,難道還怕找不到他人嗎!”
找出他,這個念頭成了他前進的動力,他很努力很努力的賺錢,放棄一直喜歡的教書的工作,下海去經商,為了成功,去使那些曾經不屑的手腕,只是為了有足夠的實力去尋找他。
現在的他可謂是功成名就,然而他呢?
你,究竟在什麼地方!
默默的在心底問著這個問題,握著酒杯的手用力,“啪”的一聲,酒杯在他手中碎裂,殷紅的血由他的攥成拳頭掌中滑落。
“好一陣子沒有見你發瘋,你也不用突然間嚇我。”看著他流血的手,楚昊怕怕的拍了拍心口,好像要把受到驚嚇的心安撫回去一樣,邊說邊進去尋找一下不知道被他丟到何處的急救箱。
他大老闆時不時瘋癲一下,他跟在後面那工資養家餬口的小人物當然要鞍前馬後的做好一切措施,確保金主的安全。
是的,他楚昊現在跟在羅森後面一起工作,是一個看他臉色說話的小人物。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了。”看著抱著急救箱走過來的楚昊,羅森搖搖頭,表示他不用包紮。
疼痛使得他變得更加清醒,也讓他有活著的感覺。
“就算回去,也得先包紮。”不理會他的動作,楚昊堅持的拉出他受傷的手,毫不憐惜的將半瓶雙氧水倒了上去,“哼,自虐的人就好好地懲罰一下,現在他不是老闆,是一個老朋友。”
“你!……”劇烈的疼痛讓羅森皺起眉頭,他冷酷的看了一眼楚昊,可他面前人只顧忙碌的低著頭,才不理會他冰冷的眼神。
“好了。”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楚昊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看著自己的手被包的像個饅頭一樣,哦,不對,饅頭上是不會有蝴蝶結的!
“我受傷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找我。”看著楚昊,羅森慢慢走出他的視線,留下這句讓他氣得跳腳的話。
“喂,究竟誰是老闆,不帶這麼壓榨員工的!”抗議的吼道,楚昊剛剛小整羅森的那點興奮已經完全熄滅。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我只是一個拿工資吃飯的副的而已,你才是總裁!”楚昊看著受傷剩下的紗布,懊悔剛剛沒有將羅森的嘴一起包起來。
不管現在的他多麼功成名就,他依舊住在之前和他一起的房子裡面,不同的是當時他們是租住,而現在這套房子已經是屬於他。
記得他們當時有個共同的目標,要一起存錢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如今的他可以給他買他想要的任何一棟房子,當這一切的成功來臨時,他身邊溫度已經消失很久。
躺在床上,寬大的床有些顯得冷清,被子裡面的溫度總是冷冷的。
以前他在的時候……
頂著蝴蝶結的饅頭狠狠的捶在旁邊的枕頭上,羅森將自己埋在兩個枕頭之間。
強迫自己不去想關於他一切的回憶,但每天躺在床上卻總不自覺的回憶,那些甜的、苦的。
曾經他有打算離開這棟充滿他們回憶的房子,可當他換了一間屋子,換掉屬於他們的一切,他則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有回到這裡,他不會失眠,才可以睡得安慰,很諷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