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到目前為止她也沒禍害過誰,到底為什麼她會成為寒千雪,莫不是應劫而來?可她的劫又在哪兒?
伶兒利落的擺好飯菜,好大一會兒見寒千雪只是怔怔的望著窗外出神,不由喚道:“五少?”
伶兒很喜歡眼前這個白衣少年,這個少年美得出奇,雖然他時常出其不意的戲弄自己,但他真的對自己很好。伶兒接觸過的少爺小姐中眼前這個少年是最溫柔的一個,伶兒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個少年了,可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是一個像神仙一樣的人,像自己這種下人是不可以褻瀆他的。
每次與這個少年單獨相處時,她都不敢看少年那雙放肆邪謔的眼,而少年也時不時的輕撫她的臉捏她的手,這個時候伶兒總會羞紅臉,可她也由一開始的退縮慢慢變得開始默默接受,任由少年調戲,伶兒知道只要少年想要,她願意把一切都給少年,可少年從不做過分的事。剛開始伶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少年為什麼不做進一步的行動,後來伶兒漸漸明白這個被自己主子軟禁起來的柔弱少年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人,因為伶兒在少年眼中看到了從未看到過的憐惜,這個少年是在憐惜她!
自這少年進這院中後一直很安靜,總管吩咐她盯緊少年的一舉一動,其實不用總管吩咐她也在注視著少年的舉動。他極少出房門,總是半躺在窗邊的木榻上擁緊裘被望著窗外出神,伶兒不知道少年在想什麼,可她看得出來少年並不快樂。
是因為被軟禁了嗎?可是自己的主子對他很好,所有的一切吃穿用度均是最好的,他為什麼還是不快樂?
伶兒見寒千雪依舊出神的望著窗外,好似並未聽見自己的呼喚般依舊發呆,於是提高聲音再次道:“五少!”
寒千雪回神,見伶兒張大眼睛看著自己,眼中溢滿關切,不由朝她微微一笑,頓時伶兒嬌羞的低下頭,臉上也是紅暈一片。
這丫頭,雖說已不像以前那樣老躲著自己,已能夠與自己長時間的獨處,但這時不時羞紅臉的毛病卻越來越嚴重,現在自己看她一眼也能讓她面紅耳赤的,這該說是自己調戲女人的功力失敗了還是更上了一層樓了?
低頭拿起筷子,寒千雪掃視了一下桌上的飯菜,一如既往的精緻,而且也沒有重複的菜餚,對於自己這個貪圖享受的人來說北灼昕提供給自己的吃穿還真是無可挑剔,只是這樣的日子讓她覺得極不適應。
原來這種純粹的米蟲生活真的不適合她,無所事事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這種每天無聊的只能靠發呆打發時間的日子讓她覺得自己好似要瘋了般。她並不喜歡給自己找事做,但她需要一些娛樂來打發時間。
她是個極懶的人,可她也是個喜歡自由的人,如今自由離她好遠,她連單純的逛逛街也辦不到,她覺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可她現在必須忍,直到一個契機的出現。
一桌精緻的飯菜被寒千雪扒拉了個遍,才勉勉強強吃下小半碗白飯。
見寒千雪停箸不吃,伶兒急道:“五少,你才吃了這麼一點怎麼行?你的飯量越來越小,再這樣下去五少你早晚會得病的。”
病?!寒千雪眼睛一亮,或許自己該適時得場小病才是!
見伶兒意欲再勸,寒千雪道:“好了,伶兒,我整日除了躺在這榻上發呆就無所事事,也沒有任何運動,自然食量就會小些,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不過,等雪停了,咱們去玩雪如何?”
伶兒點頭,默默收拾桌上的碗筷,至於玩雪,那當然沒多大問題,只要能讓眼前這個少年快樂起來,不再病懨懨的,恢復先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讓她陪他幹什麼她都願意。
只是伶兒沒想到今天她答應寒千雪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讓她後悔自責上好一段日子。
雪又斷斷續續下了兩日才停,雪剛停寒千雪便迫不及待的拉著伶兒到了院中。
雪很厚,寒千雪很興奮。
“五少,你的手好燙,你莫不是著涼了?”握住伶兒的修長手指火燙異常。
微微一笑,寒千雪道:“我整日窩在榻上手當然熱了。”
她的手平時都是溫涼的,但自昨日起就一直燙燙的,原因很簡單,她在發燒!她當然會發燒,連著吹了兩夜的寒風又沒有絲毫內力護身,她不發燒才怪,不過幸好她發燒了,否則她還打算學學秦寶寶從頭到腳澆一桶涼水試試,總之,她需要這場病。
玩了一下午的雪,伶兒的臉紅紅的,並不使因為天氣冷凍的而是因為興奮,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玩得如此開心,也是第一次有人陪她這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