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陣陣驚喜,這個舉止優雅的白衣少年,這個姿容絕俗的少年,竟然要為她贖身?媚煙嬌羞的垂頭,不敢再看少年邪魅而晶亮的雙眸。
“可是,公子,這個,今天並不是……”老鴇的臉上堆滿笑,兩萬兩為媚煙贖身的確是夠,但少了顆搖錢樹,她又確實有些不甘。
少年眉輕揚,唇角帶笑,帶著些許狂放,道:“媽媽,你可聽清了,我說的是:兩萬兩,贖身,為她!”
順著少年的手指的方向,眾人發現這少年要用兩萬兩贖身的物件竟然並不是媚煙而是她身後剛剛為她披上火紅披風的小丫頭。那小丫頭長得也算可以,可比起媚煙來卻差了很多,但這少年卻要為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贖身,莫不是他搞錯了?
“公子,這丫頭叫果兒,只不過,只不過是醉夢軒的一個燒火丫頭罷了,您確定要為她贖身?”老鴇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的道。
“確定!果兒是嗎?”少年輕笑出聲,眉眼之間又多了份魅惑,然而語氣卻極堅定的道,“兩萬兩,為果兒贖身,媽媽可允?”
這句話驚的媚煙瞬間白了一張臉,咬著唇,眼中充滿了羞憤、傷心和一點點恨意,媚煙的身子不住的顫抖,顯得委屈極了。
“可是,今天是媚煙……”
“媚煙姑娘的初夜早有人預定,在下怎能奪人所愛?對在下來說,果兒才是在下喜歡的型別,所以,兩萬兩為果兒贖身!”淡然的聲音迅速的打斷老鴇,白衣少年將媚煙的眼中的恨意和心蘭臉上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神色盡收眼底。
“寒五,你混蛋!”二樓包間中傳來的一聲嬌喚讓白衣少年的身子一僵,緊接著一個模樣俊俏無比的紫衣少年現身在二樓一間包間的欄杆後。
那紫衣少年生地極漂亮,但她那尖細嬌軟的嗓音卻在第一時間內洩露了她的真實性別,她應是一個極美的女孩子。
白衣少年在見到紫衣少女的剎那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從容,張狂的神情立刻被張皇失措所代替,吶吶道:“依,依人?”
白衣少年也就是寒千雪恨恨的側目瞪了一眼同樣神情有些意外的藍煙塵,眸中傳遞著一個訊息:你不是說她不可能來這種地方的嗎?
藍煙塵的表情極無奈,紫衣少女也就是無花國的公主千歲薛依人卻神情極為委屈兼憤怒的在樓上跺腳道:“寒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寒千雪乾笑,怯怯道,“依人,你,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你還敢說,你竟然扔下我一聲不響的溜走,這半個月來我四處找你,可你卻來這種地方,還,還……”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好象她是被人捉姦在床一般,可是她跟薛依人是……,如今怕是不清不白了,寒千雪心中低嘆,目光掠到薛依人竟從二樓一躍而下,向她撲來。
寒千雪大驚,足尖一點,話也來不及說,便向醉夢軒門口掠去,罷了罷了,躲一時是一時,先躲過今天再說!
見寒千雪飛掠而去,薛依人又驚又怒,眼中淚花閃動,蓮足輕跺,口中道:“寒五,我就不信你能永遠躲得了我!”說著她足下一頓,也向門外追去。
一系列的變故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廳中眾人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男女主角就都蹤影全無。藍煙塵苦笑連連,今天發生的事還真是出人意料,只能說是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算了。
“我追去看看,你幫她把果兒帶出來。”藍煙塵對寒劍低低說了聲,便了迅速的追了出去。人生地不熟,況且北灼昕業已來到無花,他可是一點也不敢大意呀!
老鴇拿著果兒的賣身契愣在臺上,她本以為能穩穩的賺到兩萬兩銀子,哪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扮成男裝的臭丫頭,生生的攪黃了她一筆為數可觀的生意,如今她該怎麼辦?
寒劍的行動異常迅速,飛身上臺,從懷中掏出兩萬兩銀票塞到老鴇的手中,淡淡道:“兩萬兩銀票,人我帶走了!”說著也不管呆楞的老鴇,伸手從老鴇手中扯過賣身契,單手一攬果兒,像陣風一樣的飄然而去。
臺上只剩下傻眼的老鴇以及面無表情的媚煙和心蘭。
人走了,戲也就散了,媚煙的初夜競賣以一種荒唐的方式告一段落。
就在寒劍離開後不久,二樓那個曾用一萬兩銀子標下媚煙初夜的包間內,一個身著玄衣的俊偉男子幾不可聞的輕輕笑了起來,稜角分明,霸氣十足的臉也因這笑顯得柔和起來,只聽他低低道:“清南,這半年不見她可是越發的光彩奪目了,不過這人還真是能出人意料。”
站在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