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外頭冷!”寒月皺眉道,她不願意自家少爺讓外面這些俗人給褻瀆了。
一陣寒風吹過,將少年耳邊的髮絲吹起,少年伸出藏在白裘下的手,接住一片墜落的雪花,輕緩的道:“是呢!下雪了呢!”說著嘴角微揚,一抹優雅靈動的笑從嘴角延伸,擴散到整個臉龐,此刻,微笑中的少年恍若諦仙!
好一個纖塵不染,宛如清風的少年!
石上的青衣少年自白衣少年鑽出馬車後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白衣少年,如今白衣少年這悠然一笑,更讓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恍然間,他彷彿又看到那個站在船頭,迎風而立,意氣風發的小小身影。
是他麼?他還是如那時的那般神采飛揚,奪人呼吸呀!
“少爺,你快進去!”寒月惱怒的瞪著四周望向自家少爺不懷好意的目光道。
將身上的白裘緊了緊,寒千雪臉上依舊帶笑,只是笑意未達眼眸,顯然對於這些放肆的目光他也心生厭惡。寒千雪的聲音冷了下來,道:“風,月兒,天不早了,趕在大雪落下前,咱們要趕到鎮上去!”
寒風明白自家少爺的意思,當下與寒月二人舞動長劍向圍攏的匪人攻了過去。寒風、寒月兩人自小訓練,在寒千雪上修羅山之前身手便已不俗,這九年來再加上鬼醫時不時的點撥,二人身手早已擠入一流高手之列,二人見自家少爺下了命令,也不再客氣,兩柄長劍讓一干匪徒手忙腳亂,然而五十多人的圍攻,一時間寒風、寒月也有些應接不暇。
寒千雪站在車沿上,修長的身軀裹在白裘裡,風一吹過,髮絲輕揚,臉上雖還是笑意淡淡,但卻無先前的優雅,而是淡漠的疏離,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陸先生並未加入戰圈,而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寒千雪。寒千雪的衣著打扮,渾身散發的高貴氣息都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少年身份決不簡單,然而搜遍腦海,他卻找不到任何關於這少年的資料,這少年會是誰呢?如此相貌,如此風姿,為何會沒有一點有關於這少年的資料呢?難道這紫星大陸的不凡人物自己還漏查了誰嗎?
陸先生心思電轉,這少年絕對是冰離或火陽兩國中某國的尊貴人物,也許他有利用的價值。思忖間,身行忽動,一支玉製的判官筆直直向寒千雪咽喉間點去。
寒千雪見陸先生向自己攻來,微微冷笑,這人心思不簡單,明白制住自己就相當於制住了寒風和寒月,而且這人的武功明顯高出那幫匪徒,是個高手呢!不過,心底輕輕一嘆,自己好象越來越懶了呢!
眼看陸先生判官筆點到,寒千雪卻是笑意更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支判官筆點向自己的咽喉。陸先生不解,這少年難道不會武功嗎?可他眼中為何毫無懼色,反而是嘲弄呢?嘲弄?!陸先生一驚,然而為時已晚。
一柄長劍從旁邊刺出,擋上陸先生的判官筆,“叮”的一聲輕響,陸先生被震退幾步,馬車邊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三十如許,剛毅的臉龐上帶著一些陰冷肅殺之氣,此刻他長劍雖指向陸先生,一雙森寒的眸子卻望向馬車頂上輕攬寒千雪腰身的青衣少年。
就在剛才陸先生點向寒千雪咽喉的同時,有兩個人影衝向寒千雪,一個是寒劍而另一個卻是大石上的青衣少年。寒劍的劍本來是攻向陸先生的,而在看到衝向寒千雪的青衣少年的瞬間改變了方向,向青衣少年掠去,青衣少年不慌不忙,左手一攬寒千雪,向後微微一退,右手食、中兩指一挾陸先生的判官筆擋向寒劍的劍,同時身子一旋,帶著寒千雪飄至馬車頂上。
所有的一切發生在瞬間,電石火光間,青衣少年已完成一系列的動作,攬著神色不變的寒千雪含笑而立。
這青衣少年的武功不在寒劍之下,甚至在寒劍之上。
“你不是也要打劫嗎?為何要救我?”寒千雪淡道,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
青衣少年不答,望著淡定自若的寒千雪,輕輕綻開一抹笑意,笑意從眼角展開,讓青衣少年的娃娃臉立刻生動起來,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那笑容燦若春陽,在寒冷的冬天中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我道你為何不躲不閃,原來你是有恃無恐啊!”少年望著寒劍道。
慧黠的一笑,寒千雪道:“既有人替我出手,我又何需自己動手?”
青衣少年輕笑搖頭,一張娃娃臉上滿是不贊同的表情,道:“真不知你這般自信從何而來,若他不在你豈不打錯主意了麼?”
“怎會?不是還有你麼!”寒千雪眼中的笑意帶著些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