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只知他有史以來野心第一,但當年帝天也是統領天人族大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號稱軍神,才能走到今天。
而夢神機,在三人心中,實力可算第一,對付三大神主的轉世之身,正是合適,必要時候,如果林荒出現,夢神機說不得也要同林荒一戰。
三人各自商議定了,便不再多留,轉身就走。易子降臨妖界,督造祭壇,而夢神機則轉身去了山海界,他從大禪聖者的記憶中找到了一些關於三大神主的下落訊息。至於帝天,則回到自己的大本營,集結天人族大軍。
一時間整個諸天萬界在易子和帝天兩人的主持下,如火如荼,有些慌亂的軍心再次凝結起來,有了信心和林荒對抗。
天人界,聖殿。
帝天面無表情,靜靜站立在聖殿中跳躍的火焰前,那火焰極為奇怪,一半潔白如光,一半漆黑如墨,跳躍開來,將整個聖殿劃分為黑白二色,正是天人族信仰的光明與黑暗真諦。
帝天刀削一般的面孔,在這明滅不定的光芒下,透射下些許的陰影,顯得神秘莫測,手掌一抖,一滴鮮血從他指尖滴落,落在那跳躍的黑白火焰之中。
那滴鮮血便以極快的速度膨脹起來,吸納那彷彿無窮無盡一般的黑白之光,沒過多久,那滴鮮血就膨脹到西瓜大小,漸漸露出了眉眼,赫然正是大禪聖者,只不過虛弱縮小了許多,雙手合十,緩緩睜開了眼,看見帝天,不由得微微一笑,“想不到,另一人會是你。”
帝天目光冰冷,也不說話,只是反手一落,日月齊輝,化作滔滔神光落入大禪聖者身上,大禪聖者的氣色就瞬間好轉了許多,身軀也漸漸變得常人大小,一步從空中落下,腳下有些踉蹌。
“你傷得太重。為了瞞過夢神機和易子,不得不如此。你的大道已經近乎磨滅,雖然滴血重生,但沒有千年光陰,你是不可能恢復過來的。”
帝天緩緩開口說道。
“你還能夠活下來,說實話,我都有些吃驚。”
帝天語氣有些驚訝,畢竟夢神機,易子都在場,他不可能放水,哪怕悄悄藏下了大禪聖者的一滴真血,但在擊殺大禪聖者方面,帝天也是全力施為,沒有半點留手。
在那樣的情況下,帝天自忖自己是決然無法倖免的,畢竟圍殺大禪聖者的三人,此刻儼然是整個諸天萬界的最強者,便是比起神靈也絲毫不遜色,三人聯手,怕是連林荒都能逼退,何況是擊殺大禪聖者。
但大禪聖者竟然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活了下來,的確是出乎了帝天的預料。他保留大禪聖者的一滴鮮血,也不過是存了一點心思而已,但實際上卻是沒有抱多大希望。
但現在看來,大禪聖者讓帝天吃驚了。在被磨滅了大道,摧毀了神軀,破滅了意念之後,大禪聖者竟然還能夠依靠一滴真血滴血重生,不得不說大禪聖者的本事,讓人歎服。
不過帝天也沒有太在意,畢竟能夠走到他們這一步的人物,哪一個不是智慧通天的絕世天驕,能有可怕的保命手段,也是正常。
大禪聖者點點頭,幽幽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那人會是你。帝天,天帝。明主如此自負,自負得都不屑隱瞞,但終究還是騙過了世人。”
帝天面無表情,淡淡道:“我本來以為你應該已經躲起來,再不濟,也該進入神殿,把神殿的權利收歸到手,但你竟然會被易子算出下落,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若不是林荒一直注視著我。你以為我會發生這種事情?”
大禪聖者嘆息一聲,目光變得凝重,“林荒進步的太快了。難道吸納了諸天罪孽,徹底成魔,當真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哼。他是天命定下的開天之人。不管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他註定最終要在最巔峰時候超越三大神主,成就唯一,開天闢地,然後死。”
帝天緩緩開口說道,目光看向大禪聖者,皺起眉,“你傷得太重,五百年內都不能出手。你自己躲好。別露出破綻,至少在我和易子,帝天撕破臉之前,不要露出破綻,否則,我會殺了你。”
大禪聖者也不動怒,點點頭,“放心,我知道了。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安分守己,靜靜等待一切的結束。”
“對了,你正好把天人族的教典都給我,我要好好揣摩一下,到時候好儘快飛昇入神殿,篡奪大權。”
大禪聖者的話,讓帝天微微點頭,“我會讓人把教典給你拿來的。你別太張揚,最好換個面孔,以後便是這聖殿中苦修士。”
說完帝天不再和大禪聖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