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自以為可以慷慨從容赴死。那我就成全你等!日月沉淪!”
帝天厲喝一聲,雙手握拳連續轟殺而出,日月沉淪,一輪**日,一輪輪圓月全都轟然而起,好像整個域外星空中的星辰都被帝天召喚了過來,瞬間殉爆,化作無盡日月風暴。摧枯拉朽,湮滅一切,打爆了虛空。
帝天的強大完全展露了出來,在這個諸神不出的時代,在這個林荒沉淪深淵的時代,夢神機重傷,易子重傷,帝天便是最強者。
帝天的修為此刻徹底展現出來,隻手撐天,便是夢神機裹挾諸天強者佈下兩儀微塵陣。也有要被帝天打爆的趨勢。
如此可怕,連續數拳,一拳比一拳強大。一拳比一拳浩瀚,日月風暴,日月潮汐,日月沉淪,徹底連綿在一起,就好像整個星空中所有星辰都已經殉爆了一般,無上之威瞬間爆發而出。
夢神機大口咳血,腳下踉蹌後退,胸口被打穿。而那組成兩儀微塵陣的諸天強者更是不堪,哪怕仗著陣法之威。在帝天拳下也是死傷上百,所有人臉色都充滿了絕望。不知道該如何對抗帝天。
帝天之威,強橫無敵,冷笑一聲,負手而立,腳步連踏,每一步踏出,都好像踩在每一個人的心田上一般,語氣冷漠,冷酷無情,“也罷,到了現在,留你們也沒有用了。你等自以為偉大,那就通通給我去死吧。”
帝天狂笑起來,“夢神機,我很想知道,你死之後,還能不能像此刻這般假仁假義!”
夢神機大口咳血,傷勢越發可怖,面對帝天的殺機,夢神機只是從容一笑,再度站起,擋在帝天面前,“帝天,何必多說廢話。道之所在,雖九死而不悔!我的道,便是要阻止三大神主!虛幻也好,真實也罷。這世界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這眾生既然存活,就該有存活的理由!”
“若這一切是假,那三大神主又何必害怕這屠盡眾生的滾滾罪孽!假作真時真亦假!帝天!你的選擇,我不屑啊!”
夢神機大笑一聲,慷慨從容,哪怕此刻的他知道,以自己重傷之軀哪怕加上諸天強者幫助,也決然不可能是帝天的對手,但那又如何,這是他的選擇不是麼!就好像林荒的選擇一樣,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也要走下去。
自己選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下去。夢神機承認他的確沒有那麼偉大,不是為了挽救諸天眾生才與三大神主相抗,才與林荒相抗。他僅僅只是想和三大神主相抗,僅僅只是想為當年被三大神主誅殺的夢神報仇。
簡單到極致,純粹到極致,但誰敢說這不是偉大的心念。不要去管夢神機的初衷是什麼,至少這一刻他是站在諸天眾生這一邊,這一刻他是在為諸天眾生而戰。
事實上在場的諸天強者中有許多人何嘗不是這樣簡單而又純粹了,他們沒有世人想的那麼偉大,什麼為了諸天眾生,他們沒有這樣偉大的情操,他們或許是為了女兒,他們或許是為了族人,或許只是為了自己的道不被扭曲。
但那又如何,這些無數個簡單而又純粹的堅持凝聚在一起,便是偉大可以蓋日月,天要滅眾生,眾生如何不能逆天!
“帝天,你這樣倒行逆施,背叛眾生,便是活下去,又能如何!沒有了自己的道,沒有了自己的堅持,你嘲笑我等的愚蠢,我可憐你的悲哀!”
一尊妖族強者大笑一聲,毫不畏懼,看見夢神機在帝天手中節節敗退,腳步一踏,直接衝殺上去,以他的實力自然是不可能撼動帝天,但那又如何,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燦爛的殉爆之中,那尊妖族強者用自己的道,用自己的堅持,用自己雖九死而不悔的執念,生生在虛空之中掀起一道燦爛的虹,這虹如此絢麗,沾染那尊妖族強者一生不悔,轟然而起,竟然將帝天都逼退了一步。
帝天目光冰冷,冷冷看著那尊妖族強者殉爆之處,嘲笑一聲,“夏蟲不可語冰。你等螻蟻,跟我談什麼大義,說什麼堅持。簡直可笑,當記得,我若不死,哪管你洪水滔天,我若死,便是洪水滔天,又如何!”
“不要再跟我廢話。你們既然要尋死,那我便成全你等。一個個來,我不怕滿手血腥!哈哈!”
帝天狂笑一聲,腳步一踏,身軀如龍一般,裹挾起滔天的日月潮汐,日月風暴,顛倒黑白,狼入羊群一般,落入那已經被他打破的兩儀微塵陣中,一掌一個,宛如碾殺螻蟻一般,沒有半點動容,冷酷至極。
鮮血瞬間就在虛空之中沸騰,不過數息時間,死在帝天手中的諸天強者已經不下百餘人,每一尊大聖的隕落,雖然不可能傷到帝天,但不顧生死的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