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染無盡罪孽的黑暗深淵,一半群雄暗淡,風雨飄搖,搖搖‘欲’墜,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的諸天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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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 此後種種,譬如今日生【七】
神聖的殿堂,聖潔,充滿氤氳純白的光,一片白色雲海之地,一團團白色的光匯聚成了雲海,那雲海翻滾之間,便有一座座殿堂起伏在其中,殿堂之間,有細碎的光雨化作街道,化作飛車,連線著那一座座神聖的殿堂。
在那些神聖殿堂的中央,有一座浩廣不知幾許,宛如星河一般的神殿,在那神殿中有無數氤氳純白的信仰從那雲海的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天與地都變成了一種顏色,便讓這一切都變成了神聖的潔白。
原天罡面無表情,站在那神殿的最前方,背後的神殿中,三生如同石化了一般,跪坐在那神殿之中,口中低喃,有虔誠的祈禱之聲響起,連成了一片,同那彷彿無窮無盡的雲海連在了一起。
無數神聖,虔誠的祈禱之聲,是這片純白雲海唯一的音調,神聖的詠歎調,成了這天地唯一的聲音,而這在這聲音之中,原天罡不知道自己還要過多少年。
他只能竭盡目光從那些純白的雲霧之中,向下看去,想要看到那深邃的黑,但是沒有,他的視線過處,只有純淨到近乎蒼白的白。
原天罡就失望的嘆息一聲,結束了又一次的眺望,緩緩轉過身來,走進神殿,抬頭看了眼此刻已經徹底籠罩在氤氳純白和無盡神聖詠歎調中的金身,那金身如此神聖不容褻瀆,以至於他窮盡目光,也無法看清楚那金身的眉眼。
伸出手,原天罡扶住三生的肩,緩緩道:“吞寶今日臨盆,你與我一起去看看吧。”
三生沒有抬頭,口中虔誠唸誦著讚歌,一遍之後又一遍。如此重複了九遍,才緩緩抬起頭看著原天罡,“是今日嗎?我知道了。”
原天罡就長長的嘆息一聲。他喉嚨湧動,想要說什麼。但終究什麼都說不出來,三生終究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原天罡又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
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信仰更濃一些,再濃一些,唯有此。或許才能讓那沉淪深淵中的人,感到欣慰吧。
但原天罡又用力的搖搖頭,他知道一切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三生本應該享受這世上最高貴的榮耀,但為什麼卻是無數個日月與青燈古神為伴,或許這就是命運的無情之處吧。便是無敵如師尊,也只能承受這寂寞,何況是他們。
想到此,原天罡就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腳步有些踉蹌,緩緩走出了神殿。身後默默無言跟隨著的是三生,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走過那神聖的殿堂。走過那氤氳純白的雲海,一路上三聖母,無虛大聖,於小萌無聲的跟了上來。
今日,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吞寶的孩子將要出世,但為什麼卻沒有人感到喜悅,或許是這蒼白的白,看不到那深邃的黑。所以便讓人覺得空蕩蕩的,無端的有些寂寞。
的確。這世間如果只有一種顏色,那該是何等的寂寞。孤獨。
不止是吞寶,這一日,按理來說,整個白色的雲海中,應該是喜氣洋洋一片,因為有許多的新生命將會降臨在這裡,但卻沒有人高興。
那些本應該為新生命而慶賀,歡呼的人都沒有在這純白神聖的雲海之中,截然一身,獨自一人,便是有新的生命降生,又如何能夠有人高興得起來。
這一場浩劫,對於那沉淪黑暗中的人來說是劫,對於那分享神聖純白的人來說,何嘗不是。
不過終究還是有了不同,那彷彿永恆一般不會改變的神聖,雋永到近乎單調孤獨的詠歎調中,終於有了一聲不同的音節,一聲響亮的啼哭,一開始還只有一聲,然後就是此起彼伏,響亮的屬於新生命的第一聲啼哭驟然而起,各色各樣,打亂了那神聖的詠歎調,便讓整個白色的雲海彷彿都多了一分生機一般。
許多人就忽然停下了神聖的祈禱,靜靜的聆聽,聆聽那來自新生命的第一聲啼哭,忽然就覺得淚流滿面,這片雲海,從這一天起終究要不一樣了。
原天罡臉上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三聖母和無虛大聖沉默一下,對視一眼,也微笑起來,於小萌不說話,有些如釋重負的笑。
三生有些愣神,然後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