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揉我頭髮:“我們家小華真聰明。”
我從他爪下狼狽脫逃。這時蕭暄看到案上分門別類整理好的報表奏摺,“你整理的?”
“是啊。”我指給他看,“從左往右,軍事、農業、民事、諜報。越往上的是越緊急的。瞧瞧這樣多好,一目瞭然有條不紊,處理起來效率才高。管理必須科學,科學必須為人類服……”
蕭暄臉上放光,突然捧住我的臉在嘴上啃了幾口。
“嗚……你……嗚嗚嗚……”
蕭暄意猶未盡放開:“乘我睡覺偷吃了綠豆糕是吧?”
我滿臉通紅抹嘴巴:“大尾巴狼。”
蕭暄立刻露出原形還要再撲過來,越風在外面一聲:“王爺,將軍和先生們到了。”拯救了我們清白。
我趕緊整理了一下頭髮,跑到一邊。李將軍他們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宋子敬看到我在,衝我點頭打招呼。
我想想:“你們聊,我吃飯去了。”打算避開。
蕭暄道:“也是,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吃了嗎?”大家都搖頭。
蕭暄便說:“那就一起吃好了,小華你也留下來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說著抓著我的手拉著往隔壁走。
我的臉噌地一下紅了,被他溫熱的狼爪子握著,掙脫不得,身不由己跟著走。
飯菜很快擺滿一桌,我坐在蕭暄身邊,捧著碗吃米飯。
蕭暄笑盈盈地給我夾了一隻雞腿:“來來,不是說餓了嗎?”
其他幾位都很清楚自家王爺的用意,邊看邊笑。只有宋子敬似乎微微皺了眉頭,或許是我的錯覺。
蕭暄說:“趙家來的帖子,要求相談,這事你們知道了吧?”
孫先生擱下筷子,說:“王爺,關於此事,我覺得不妨去一次,只是我們處於被動,有些不利。”
蕭暄說:“我的看法同你們一樣,的確值得一去。”他一臉興奮,躍躍欲試,一副寶刀急待出鞘的模樣。
李將軍說:“王爺可以去,只是地點不能按照他們的來。”
宋子敬點頭附和:“晉州自然是不能去,我倒知道一個好地方。”
蕭暄問:“哪裡?”
“南竹縣一處酒館。開闊,簡單,雙方都不帶兵士,一目瞭然。”
宋子敬補充:“那酒館主人是我一舊友。”
蕭暄很滿意:“江湖人,再好不過。”
“王爺,”孫先生說,“雖然對方派的人是王爺舊時同窗,可是趙黨歷來陰險狡猾居心叵測,王爺不可以掉以輕心。”
李將軍也贊同:“王爺還是挑選一隊親兵帶在身邊吧。”
“也好。”蕭暄說,“鐵衛留守一半。子敬,你也選幾個你的人隨我去,不是有幾個孩子正缺歷練?”
宋子敬聽了笑道:“那我先替那幾個孩子謝過王爺了。”
我安安靜靜地在一旁邊啃雞腿邊聽著,忍啊忍,實在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趙家派誰來談判呢?”
眾人望向我這個被遺忘的角落。我厚著臉皮睜著無辜的眼睛無聲地發問。
蕭暄並不介意我插話,他老人家陰笑:“那人你聽我提過的,就不知道還記得嗎?”
我大腦迅速調動記憶體搜尋,一個名字浮出水面:“趙皇后那侄兒,你那什麼酒肉朋友?”
蕭暄滿意而笑:“正是趙策。”
正中。
“他不是才子文人,怎麼也上了戰場了?”
“國家動盪,哪有不隨波逐流的?別說,他雖然打架打不過我,可是講道理卻如排山倒海,引經據典,洋洋灑灑信手而來完全不用打腹稿。而且字字珠璣,頭頭是道,拿捏恰好分寸得當。以前讀書的時候,先生有時候都說不過他。他們趙家那狡猾的本性倒是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雖然是鬥嘴皮子,也是一場惡戰啊。”
我聽得心裡癢癢的,終於鬥著膽子問:“那……我能去嗎?”
男人們把臉轉了過來。
我縮了縮脖子,決定死皮賴臉一回:“這可是歷史性時刻啊,缺席多可惜。而且我覺得不會打起來的呀。南竹離咱們這兒又近,隨時可以大軍壓境。我看應該擔心人身安全的是他們才對。”
蕭暄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我膽子又大了一些,繼續說:“而且我覺得你們根本沒啥談的,無非是徹底表明立場。然後各自回家,該南下的繼續南下,該抵抗的繼續抵抗。我今天看一張摺子裡說了,宮裡出來的都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