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八成是對這件事情起了興趣了。
弦月扁扁嘴,“好奇啊!不行嗎?”耍賴般的偏過頭,她是很好奇啊!有機會,聽聽別人的故事當然好啊!
馮亦聳聳肩,“無所謂,一個人守夜也挺無聊的,不過我先說,我不大會說故事,說的不精彩別怪我。”
“放心,我會很捧場,就算你說的再不精彩,我也會盡量讓眼皮撐著的!”弦月誇張的用手把眼皮挑開,露出個圓圓的大眼睛,暗示著就算用人力也會努力不讓眼皮闔上。
“噗……”馮亦受不了的笑出聲,一人一妖就這樣在這朗朗星空下烤著火,徹夜長談了一整夜。
那是個有點長有點傷感的開頭,但卻是個還沒有走到結局的故事。
雲蕭微微的翻了個身調了個睡姿,眯起的雙眼也不免掛起一絲微笑,只是依舊忍不住在嘴邊咕噥笑罵,“有沒有搞錯啊!竟拿我的故事來幫自己泡馬子,馮亦啊馮亦,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喔你!看我明天怎麼讓你好看……”雖說他也有樂見其成的成分,但總是要收點代價嘛!不然老是都他吃虧那多不公平啊!不是嗎?
不過啊……聽著弦月在那邊吸淚的聲音,雲蕭有點傷腦筋的閉上了眼,唉——希望他明天起來的時候,可別又多了個保護過度的人才好。
夜很深,很沈。
有人漫談往事,有人感動落淚,有人老神在在,但也有人……震驚當頭。
他……從沒想過……原來……六年前那場撼動四界的波動,居然是來自雲蕭!
居然……他們……不停在找的人居然……就在他的眼前。
異樣的感覺在白旬心中炸開,還魂術的施展,四界之歌的召喚,那一族人殷殷切切的託付,一切的一切就像個枷鎖,一道一道的往上加深重重迷霧。
白旬睨了身旁的人一眼,雲蕭啊雲蕭,你的身分……到底是何人?
哭笑不得!真的只有哭笑不得四個字可以形容。
雲蕭頭疼的看著眼前的狀況,以前只有馮亦保護過度也就算了,他自己還可以勉勉強強虛應一下,現在又多了個弦月,簡直是多了個管事的,一個比一個還要誇張。
“啊!雲蕭,那個你不要拿,我來拿就好……”
“啊!雲蕭,你不要亂動,坐著就好……”
“啊!雲蕭,放著放著,這個等下我就會收……”
“啊!雲蕭,小心啊!這個東西很利的……”
“啊!雲蕭……”
“夠了啦!”天啊!弦月果然是女孩子,這種管事的簡直比馮亦還要羅哩八唆上百倍,他是生命垂危沒錯,但又不是癌症末期,他還有手有腳,能動能走,她這樣對自己,能看嗎?
弦月可憐兮兮的低下頭,“雲蕭……你就……你就讓我照顧你嘛!我保證,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好不好?”她鼻�的吸了吸淚,現在不好好照顧,萬一……萬一以後沒機會了怎麼辦?他這麼虛弱,生命這麼脆弱,要是一個不小心受了傷要怎麼辦?現在不保護好,要是撐不到白玉山那豈不是很糟?她是很喜歡雲蕭的,她……她可不希望他就這樣死掉啊!
一大堆的理由充斥在弦月腦裡,想得全是萬一這樣,萬一那樣……總歸一句話,照顧好現在的雲蕭。所以弦月決定,能讓他坐就不讓他站,能讓他躺就不讓他坐,說什麼也要讓雲蕭撐到白玉山上。
死了!他真的完了!雲蕭無奈的撐住頭,他還是是頭一次領教到,原來女生這種生物可以這麼富有想象力,毫無根據也可以想得那麼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雲蕭吃鱉的模樣,白旬終究是忍不住大笑出聲,跑到一旁,邊拍著樹邊指著兩人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實在欠扁。
天啊!這比看馮亦吃鱉還要好笑,看雲蕭對弦月一副沒轍樣,喔喔——不行了,笑得肚子好疼啊!白旬抱著肚子順了順口氣。
而馮亦在一旁也悶笑的別過頭去,他沒想過弦月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態度會這麼誇張,看著雲蕭有點受不了的模樣,他是隻差沒效法白旬大笑出聲而已。
“喂!不好笑好嗎?”雲蕭沒啥好氣的對著兩人大吼,可惡,居然連馮亦都看他笑話,真想狠狠的一腳踹過去。
“雲蕭,你不要生氣嘛!生氣對身體不好啊!”弦月好聲好氣的勸著,他這麼激動,萬一氣暈了那怎麼辦?
是!我是會氣暈!不過也是被你給氣暈的,雲蕭在心裡暗自對弦月抱怨了聲。
朗朗笑聲還在不斷傳來,雲蕭忍不住轉頭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