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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時也讓他找回半點理智。

他雙手禁錮著古緋,人上半身猛地坐起,搖晃得讓一直拿他墊背的古緋身子不穩,他迅猛出手,再次掐住古緋的脖子。

像是毒蛇的陰冷滑膩,他湊到古緋耳邊,帶著滿腔的恨意一字一句的道。“賤人,我要叫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話音還未落,他手上的力道就比剛才還大了。?

古緋面色從漲紅到青白,她呼吸漸弱,全憑一股子的不甘心在支撐。

她再次拔出簪子。往那傷口又插了下去,這一插到底,連同她手都從那傷口像蠱蟲一樣躥進去,並五指張開用力攪動。

“啊……”這種比鈍刀割肉還痛的極刑,幾欲讓墨戈弋發狂。

兩人猶如亡命之徒,以命搏殺,端看誰心裡那道仇恨更強烈。堅持到最後的,便是贏家!

“噗嗤,噗嗤”的聲音,卻是古緋雙手沾染溫熱血跡,並徹底將墨戈弋一隻腿的筋脈給廢了。

“嗬,嗬……”而古緋只覺眼前一片黑暗。越來越難以順暢呼吸,連同手上握簪子的力氣也快沒了。

她不懼生,不怕死,是以明知此行無比危險,她亦毫不猶豫的前往。甚至都沒多帶幾個人。

只因大京墨家,已經成為她的執念,而其中的墨戈弋墨卿歌兄妹則是她的魔障,從她在易州第一眼再遇墨戈弋開始,她就無比殷切地盼望著這一刻,這一能親手解決墨戈弋的時刻。

不管是執念也好,魔障也罷,她都要親自動手,即便像此刻這般危機四伏生死一線。

“姑娘!”夜鶯不知什麼時候清醒過來,她才一睜眼,便看到墨戈弋掐著自己姑娘的脖子,而古緋身上滿身的鮮血,兩人糾纏在一起,誰也不相讓。

幾乎是爬的跑過去,夜鶯眼眶帶紅,她衝到墨戈弋背後,扳著他手臂就死命往後拉,還邊罵道,“放開,混蛋快放開!”

可墨戈弋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也再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他嘴角浮起詭譎地笑意,扭曲的不似個人,整個人的理智不存,恍若就是隻剩下折斷手中這截瓷白脖頸的念頭在維繫。

無論夜鶯如何使勁,就是無法撼動墨戈弋分毫,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地就流下來,她轉頭朝和阿達纏鬥到難解難分的尤二喊道,“尤二哥,快殺光他們,救姑娘!”

尤二早便將場中情形盡收眼底,縱使如此,他也是有心無力,阿達越戰越興奮,似乎古緋的死,在很大程度上深深地刺激了他,是以他簡直是不要命地在攔住尤二。

夜鶯不斷跟自己說要冷靜,她四下梭巡,小跑幾步,搬起塊腦袋大小的石頭,就要往墨戈弋腦袋上砸。

這一石頭下去,墨戈弋非死不可。

電光火石之間,說時遲那時快——

斜刺裡,聽的“嗖”的一聲,一枚銅錢擊打在夜鶯手腕上。

大力襲來,夜鶯只覺手腕一酸,手上那塊石頭轟的落地,並讓她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懼莫名。

施施然,書生青衫的俊美男子猶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斜飛入鬢的眉,狹長如狐的鳳眼,鼻若懸膽,寡情薄唇,面若冰雪,風華無雙。

夜鶯愣了瞬,隨即嚎啕大喊起來,“公子,快救姑娘,求您了!”

來人不是尤湖是誰!

尤湖沒看場中的任何人一眼,他只盯著古緋,遍染的血泊正,她湖綠衣裙宛若翠色蓮葉,烏髮披散如藻,已經呈青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頭,半闔的眼眸都帶著讓人憐惜的痛苦。

可她手下動作,卻是駭人。

墨戈弋那腿上的傷口,幾乎已成爛肉,不用說,即便日後痊癒了,行走之時也定會有微坡。

他走近了,緩緩蹲下,白膩的俊臉面無表情。只那雙鳳眼幽黑又無波,像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到了深淵之中,。

他手搭上墨戈弋的,也不見怎麼動作。只那麼在幾道穴位上一按一 揉,墨戈弋手臂便軟軟地鬆了下來,且再不能使上半分的力氣。

“轟”墨戈弋栽倒在地,此時,他才算真正的暈死過去。

而古緋,同樣明顯陷入暈厥之中,墨戈弋一鬆手,即便恢復呼吸,可身體閉氣太久,已然忘了如何呼吸似的。

尤湖雙手一撈。就將一身是血的小人給靠進懷裡,他皺眉撥開古緋的眼瞼看了看,探手把脈,爾後嘆息一聲,“嘖。小生沒在,姑娘居然就將自己弄的好生狼狽,這要讓小生如何安心……”

他帶調笑的說著,然後在夜鶯還來不及歡喜的目光下,輕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