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沒有多餘的言語,手中的刀橫起,砍開駿馬,掠過自己的脖子。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阻擋他的刀光,然後蘇流只能看見旋轉的天地,感受到鋪天蓋地湧來的黑暗。
厲刀兒傲然而立,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千軍萬馬放在眼裡。左手拿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右手的長刀依舊寒光閃閃。
楊若海當先發難,讓賈山乖乖投降。謝彪發兵佔據敵營,偷天換日,將雙方將士的軍服徹底換了。慕容丹冒認賈山的聲音,讓李燃的兩軍自相殘殺。而最後,由一直潛伏的厲刀兒取下賈山和蘇流的腦袋,杜絕了兩軍化解誤會的最後可能。
所有人都傻了,賈山的人,蘇流的人,都傻了!
“他,他,他殺了蘇將軍!有刺客,來人,有刺客啊!上,殺了他們。”蘇流身邊的副將看著蘇流的無頭屍身,魂飛魄散。一邊急急退後,一邊下令全軍掩殺。
賈山手下的人看著賈山的屍身也是陣陣的失神,連一個做主的人都沒有,整個敢死隊完全是不知所措。
“殺!”
喊殺聲陡然吼出,蘇流的部隊在副將的指揮下,全軍衝鋒。賈山的部隊群龍無首,縱然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援軍,但畢竟不能放手讓對方屠殺,只能被動的撕殺著。
厲刀兒站在地上,眼神傲然的掃過眾人,不為所動。好象眼前的兩軍撕殺,洶湧而來計程車兵都不存在一般。
厲刀兒殺了兩軍將領,固然重創了對手,但此時他孤身在敵軍之中,縱然有天大的本事,已難逃一死。
復仇計程車兵將厲刀兒團團圍住,無數的刀槍襲來,直欲將厲刀兒砍成刺蝟。
就在厲刀兒將被亂刀分屍之時,一股強烈的颶風當空轟下。頓時沙塵滾滾漫天,風壓迫人,逼得所有計程車兵不能前進一步。
那一個副將也只能用手遮擋著襲眼的風流,腳下就是用盡了全力,仍不能邁進哪怕一步。他勉強的抬起頭,眯著眼睛,只見厲刀兒嘴角的譏笑。
“該死的傢伙!此時你只是甕中之鱉,哪裡也逃不了了。”
厲刀兒還是一臉的冷色,四面八方雖然都圍滿了想將他砍成肉碎計程車兵,但偏偏沒有人能越過雷池一步。對於那個副將挑釁的語言,他也是毫不在乎。
就在眾人僵持之際,一聲長呵從天空傳來。呵聲如刀,割人耳腦,一眾士兵都是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眾人從眯成一條線一般的視線中,勉強的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從天而降。
是一隻鳥!巨鳥!
見識更廣的副將立刻明白,這是一隻靈獸!
但明白歸明白,巨大的灌鳥從天而降,雙翅拍打帶起強烈的風流,壓得所有人難以前進。巨大的爪子一抓,緊抓厲刀兒的肩膀,雙翅一振,輕輕鬆鬆的將厲刀兒提了起來。
一眾士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灌鳥帶著厲刀兒衝上天際,飛得遠了。而灌鳥拍打雙翅帶來的風流,更讓射上天空的箭羽威力全無。
就算你萬分僥倖的逼開了風流,射中了灌鳥,就憑這些尋常士兵的弓力,能射穿灌鳥防禦力極高的羽毛?進一步傷害灌鳥?當然不可能了!
那個副將呆呆的看著天空一個小小的黑點,嘿然無語。
“不好了,將軍,不好了!”一個士兵臉色死灰,無比驚惶的衝到近前。
看到了戰場上一具身著將服的無頭屍身,臉色更是蒼白到了極點。
副將咬牙強撐道:“少慌張,全力圍剿敵軍便是!難道他們還能突破我們的重重包圍不成!”
這個副將仍然沒有意識到,他們全力圍剿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不是!”士兵幾乎要哭出聲來。“在我們的背後,原本隸屬於賈山將軍的部隊突然對我軍的後方發動了進攻。我軍沒有任何的防備,被對方一擊既潰。現在對方恐怕已經打到了中軍啦!”
“什麼!打出旗號,詢問賈山將軍為何臨陣倒戈,力求和談。”副將急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早打出了旗號,可對方不管不顧,沒有任何的回應啊。”
士兵哭喪著臉,而副將早已意志崩潰。
眾人呆呆的回望,戰場後方,一隊兵馬勢如破竹的殺來。
陣前一將,年約二十,神色冷峻。雖面容普通,但此時劍光縱橫,竟無一合之敵。
楊若海率隊猛攻,竟長驅直入,殺到了近前。
那個副將呆立當場,只見這些人雖人人身著湘蜀的軍裝,但所有人的左臂之上都繫著一條細細的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