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王立刻叫道:“腦袋生鏽了吧!甘宏不行就找衛律啊!”
謝彪還是頭低低,道:“衛將軍緊守我軍右翼,也不可輕動。”
東南王一把掐住謝彪的脖子,怒道:“現在李燃這個反賊可是衝著孤王來的,不調兵來援,如果孤王有個閃失,誰能負責啊!”
柳天玉道:“王爺,您要相信犄角連陣的防禦力,此時敵人未攻,如果我們先把兵力集中,那就等同於自己破了犄角連陣。”
“不行,調兵回防才能讓孤王的王帳萬無一失。”東南王還是搖頭,手上的謝彪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楊若海冷冷道:“王爺,別忘了你在皇上面前立下了軍令狀!這戰如果輸了,可是人頭難保啊。”
東南王臉色陡變,終是一把甩開謝彪。
“謝彪,傳我號令,各軍緊守駐地!”
“是!”謝彪欣然接令。
“等一下!”東南王突然又喝住謝彪。“集結所有的王軍親隨,孤王要親自督戰。”
謝彪又是一愣。
“是!”
東南王帶領著一大班親隨和楊若海四人到達陣前時,前方的軍隊已是步步進逼,旗幟招展,碩大的賈字迎風飛舞。
謝彪道:“王爺,這次率軍進攻的應該是叛賊賈山。這個人在以前就是馳名的能將,要小心。”
李謹冷哼一聲,道:“不過湘蜀之地一個小小的將領罷了,謝彪,通命全軍,由孤王親自排程軍隊與叛賊周旋。”
“是!”謝彪道。
東南王李謹軍命才下,對方的軍隊已是號角喧天,前方一道沙塵沖天而起,如黃龍般蔓延。對方開始了衝鋒,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數萬人的衝鋒!簡直如山一般壓來,像海一樣廣闊。腳下的大地在顫抖,耳邊的喊殺聲轟隆,號角聲刺耳。
楊若海站在臨時搭建的防禦陣地上,心中凜然,那種千軍萬馬的場面,沒有親眼見過的人實在難以相信其壯烈。而如果這千軍萬馬正是向你殺來,那壓人的威懾力,真的是無可比擬。
東南王李謹雖是臉色微微發白,可還是有條不紊的命令道:“全軍兵士聽令,只守不功,切忌貪功急進。但凡守住陣地不失者,既為有功。弓箭手上前,叛軍一入兩百米內,取集體拋射。叛軍一入百米之內,取精確平射。叛軍一入五十米以內,弓箭手退。盾手準備,組成第一道防線,刺槍手準備,組成第二道防線。刀斧手埋伏,隨時奇襲。”
東南王一連命令下來,倒真把楊若海四人嚇了一跳。
犄角連陣最大的缺陷莫過於兵力過於分散,戰線過長,這就意味著需要更多有經驗的將領鎮守各處。所以,甘宏守左翼,衛律守右翼,接下來只有讓東南王濫竽充數,鎮守中帳。三大將各守三處,也是成犄角之勢,理論上這犄角連陣已是完美了。
而最讓楊若海他們擔心的,無疑是東南王鎮守的中帳這一點了。只不過中帳也是陣法的中心,兵力最為強盛的一點,敵人按理說不會直取中帳才對。
只可惜,李燃憑藉自己對李謹的瞭解,揮軍直攻中帳而來。
卻不想,東南王雖不是什麼天才,但畢竟出身皇家,自幼學習兵法陣勢。雖沒有精才絕妙的本事,但臨場指揮倒是中規中矩。
只要沒有那些自以為是,沾沾自喜,貪生怕死,頭腦發熱的昏招,再加上一點自知之明,李謹倒不失為一個合格的將帥。
柳天玉輕輕點頭認可了東南王李謹的命令,楊若海也是暫時放心。看來這一仗雖沒有大勝的機會,但也不至於有大敗的錯誤。
他們的戰略還是守,還是拖!
只要打得對方退兵不攻,他們就是勝了!
賈山立於兵馬之中,雙眼精光四溢。眼前的陣法果然讓人驚歎,只可惜戰爭可不是單純的紙上游戲,讓我給你上一課吧!
賈山拔出腰間的配刀,寒光閃閃的刀身映出犀利的鋒芒。身邊一個馬前卒揮舞著軍旗,用旗語將一個個軍令傳遞到全軍。
賈山的部隊全是騎兵,而且是一支精英部隊。隨著軍令的下達,他們漸漸變成了一把刺劍的形狀直插東南王王帳。
賈山拖著長刀,竟衝在了最前方,一眾兵士在他的帶領下,勢如破竹的殺到!僅憑這一股氣勢,已足夠將敵人駭個心膽皆寒了。
東南王守軍本來是人人臉色灰白,但此時卻漸漸有了血色,連顫抖不休的手腕都鎮定下來。
只見叛軍鋪天蓋地般洶湧而來,而在他們四周的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