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並沒有輕鬆,反而更是疑惑。楊若海昏迷之前,那一身傷勢是何等的嚴重。清醒之後不但沒有大病初癒後的虛弱,功力竟是隱隱又有了突破。
還有那毀天滅地,根本不屬於人世間的力量,突如其來的七聖武。一切都如此的詭異,挑戰著尚月清的常識和底線。那一戰,顛覆了尚月清二十幾年來習以為常的知識!
“別問!”楊若海見尚月清滿是疑惑,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說道:“月清,別問了,那本不是屬於人世的力量,不是屬於人世的恩怨,與你無關,與我也無關。有些事,不知道,不明白,便不需要捲入其中,這樣對你更好。”
“這一切都太過的匪夷所思,說了你也不信,信了你也無法解決,何必徒增煩惱。那一戰,我和那老頭也不過是偶然的交集,此戰之後,與我們這些平常人都無關了。”楊若海也確實是有感而發。當他親手將自己的母親置於死地時,他才明白,是他不該一次次的解開封印。
六百年了,武天李承先親傳的七大弟子,沒有一人能順利解決血龍咒術的問題。它被封為禁咒!它被視為禁術!自己不該如此的不自量力,以為解開少許的封印可以逃過龍戾之氣的侵襲。其實一次次利用神龍之力的同時,自己也一點點的陷入了龍恨之境。
若不是尚月清,楊若海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楊若海眉目間凝聚的沉重讓尚月清一凜,儘管她心中驚疑更大,卻仍然點點頭,不再追問。
楊若海緊了緊拳頭,伸伸腳,揮揮手,似乎在適應著自己的身體。也確實需要適應,因為這一次的清醒,又讓他的力量提升不少。
每一次的昏迷,每一次的解開封印,都使得楊若海的功力不停的精進。對此,楊若海甚至都有些麻木了,他隨口問道:“這一次我又睡了多少天啊。”
尚月清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道:“你應該問,自己又睡了多少個月了!”
“多少個月?”就算是楊若海,也不禁嚇了一大跳。
尚月清苦笑道:“十個月!你可足足昏迷了有大半年啊!”
楊若海縱是早有預料,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的誇張,一時目瞪口呆。他可真是有點佩服尚月清了,睡了十個月,不吃不喝,一覺醒來還是神清氣爽,這麼詭異而違背常理的事情,換誰身上都受不了的吧!尚月清還真能忍住不問?確實厲害。
這會,屋外熙熙攘攘又來了幾人,聲音已經遠遠傳了過來。
首先是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道:“快,快,若海叔叔醒了,囡囡要去看。”
然後是溫柔的聲音回答道:“是,是,是,我們囡囡一定是第一個看。”
顯然,是皇甫妗抱著囡囡來了。楊若海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切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如,如此一輩子,也足矣!
……
風吹過,吹皺了一池湖水。
清風帶著水氣和綠草的芳香撲面而來,楊若海躺在湖邊的草地上,眯著眼睛,早已經陶醉其中。
楊若海已經在無根之島上住了一個月了,二十年來最輕鬆,最無憂的一個月。沒有仇恨,沒有目標,每天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啊。齊伯父的鷹燕鏢局遭血洗,父親的離奇死亡,一切都了結了!沒有仇恨,加上遠離江湖的恩怨塵囂,還有母親,囡囡,還有尚月清,一切都如此的完美。
楊若海已經在想了,自己將來一定要退隱江湖,便一定要回到這裡,過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一個月的重建,天劍山莊已經看不出當初大戰的痕跡了。雖然楊若海和七聖武幾乎把大半個天劍山莊轟了個稀巴爛,但正因為爛得夠徹底,把破石爛瓦一掃,正好用來填補被轟出的大洞小洞。
至於島中心的水就更簡單了,水邊栽上一些樹木花草,立刻就是一個數十丈大小,風景宜人的人工湖。剩下的房子修整一下,頓時依山傍水,風景如畫。
楊若海躺在湖邊,享受這難得的閒逸安樂,他展開了手中的摺扇,一副扇中的水墨畫頓時展現在眼前。
日光照耀,雲彩飄然,一條神龍在其中盤旋,仰天咆哮,栩栩如生。
這當然是劍天皇甫奉的那把摺扇,雖然地牢被楊若海轟塌,摺扇也隨即被埋葬。但這把扇子本身就堅硬無比,水火無懼,被楊若海重新挖出來時也是毫髮無傷的樣子。反而是古澤劍,雖也一樣被埋在了土裡,但挖出來時就已經斷成了兩截。
想也正常,楊若海和鬼臉花這兩隻非人的怪物在小小的地牢裡大打出手,其力量之大,波動之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