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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釣上的魚,已是罪過不輕了!”

說著,那對精光四射的瞳子在郭飛鴻身上轉了轉,像是欲言又止,最後冷冷道:“兩筆賬並作一筆算,你且去吧!”

飛鴻心中一動,正要詢問,卻見那少年已轉過身子,甩下釣線,又繼續釣他的魚去了,飛鴻忍下這口悶氣,繼續把小船劃到了南面巖邊,系舟上岸。

本來這地方,他已不願再留下來,可是如今為了要見鐵娥,他只好再住幾天。

洪澤湖跨蘇皖二省,郭飛鴻上得岸來,才發現這地方叫做“蔣壩”,已是江蘇地面,他離開江蘇,一晃已有數年,如今瞎打誤闖,又來到了江蘇省境內,想到了家中父兄,亦不免有些懷念之感。

這“蔣壩”不過是個鎮市,居民多是漁戶農戶,靠湖吃飯,地方甚是富庶,只是這一場大雨,幾乎為這地方帶來了災害,家家戶戶在忙碌著修房補屋,看起來一片雜亂,不少的小孩子,赤著腳在暴漲的小溪中摸魚,還有些丫鬟婆子提著紅漆大馬桶招搖過市,看起來真不是個味兒。

郭飛鴻走過了這條大街,沿途所見均是一樣,好容易來到了一處比較乾淨的地方,卻已離開洪澤湖有十里以外,這地方是洪澤湖的一道支流,名叫“三河”,環境十分清幽,飛鴻就在附近一家叫“聽蟬閣”的客棧裡住了下來。

這大半天的勞累,他實在是餓了,定下了房間,就到外面街上胡亂吃了些東西。

在食店門前的一面銅鏡子上照了照,郭飛鴻不由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那種狼狽的樣子,鬍子長得老長,身上左一塊泥漬右一攤水,自己看著也不像個樣,莫可奈何,只好又找到了一家小剃頭棚大修理一番,棚裡早已客滿,等了半天才輪著他,理好頭,刮過臉,用鏡子再照一照,才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他本來有幾套隨身衣服,卻放在五河縣的客棧裡,回去拿又有不便,於是又到附近布莊裡,買了兩套成衣。

等到全部換過之後,這位少年俠士,看起來又回到了楚楚衣冠,英俊卓然的丰采。

一切就緒,他回到了聽蟬閣,棧內已掌上了燈。

郭飛鴻來到了自己那間客房前,推門入內,摸著黑把燈點著,這種小店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服務,你不叫絕不會有人來。

飛鴻坐在床上發了一回子怔,想喝口茶,瓦壺裡卻是一口水都沒有,他端起了瓦壺,目光視處,不由“哦”了一聲。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就在這張破八仙桌子正中,插著一口明晃晃的匕首,匕首尖上穿著一張紙條,其上像是有幾行字跡!

郭飛鴻擱下瓦壺,把那把短刀拔起來,拿起那張信箋,看了看,只見上面草草寫著:

“午夜請攜劍春秋亭一會,不見不散。字示

郭飛鴻小輩——柳即時”

看完了這張留書,飛鴻不由劍眉一挑,冷然笑道:“好狂的東西,莫非郭某還怕了你不成!”

他雙手一曲,只聽“叭”一聲,已把那口匕首折成兩截,信手丟落,只是不可否認的,這張紙條來得太怪了,對方這種詭秘的行蹤,不得不令他心中佩服,因為他不過剛下榻於此,不過出外耽誤了個把時辰,歸來後竟然會發生了此事,由此可見這人始終是未離左右,自己竟然未曾發覺,只此一端,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了。

郭飛鴻又把那留條看了一遍,只是怎麼想,也不知道這個姓柳的是什麼人?如說對方找錯了人,字條上分明又有“郭飛鴻”三個字,真正令人不解了!

飛鴻苦思甚久,也找不出一點線索來,心中一惱,乾脆就不想了!

午夜。

郭飛鴻略為整束了一下,匆匆離開了客棧,由堂倌口中,他得知附近果然有一處地方叫春秋亭。

那是一個座落在荒草廢墟中的破舊亭子,平日是極少有人涉足的。

在噪耳的蟲聲蛙鳴中,郭飛鴻找到了這個地方,卻意外地發現,亭內竟置有一盞紗罩的提打,高高地懸在亭粱上,使得附近呈現一片昏黃。

這時,正有一個青衣青帽的長身青年背倚著亭柱,在亭內等候著。

郭飛鴻身輕如燕,來似微風,當他落身這青衣人背後時,對方顯然尚未曾覺察到。

忽然這個人轉過了身子,吃驚道:“哦!你來了!”

郭飛鴻猛然發現對方這個人竟是日間在洪澤湖所遇見的那個垂釣的少年,不由冷冷一笑道:“柳兄寵召,不知有何見教?”

青衣人哈哈一笑道:“郭飛鴻你來晚了!”

郭飛鴻點了點頭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