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且暫回嘉妃那,別怕,朕會想辦法尋個理由將你要回。”元璟雖不捨得放悠悠走,可宮裡的規矩不能破。 大慶國立國之初就定有的規矩,就算是皇帝看上了嬪妃宮中的小宮女,也得詢問後宮之主皇后的意見,讓皇后出面與嬪妃商議後才能將人領走。 你個老六? 塗山悠悠在心裡白了他一眼,真沒想到人類居然比它們狐狸還要狡猾。 剛才還說有他在,不用怕。 這話音都還沒落,又要將她推入火坑? 塗山悠悠撅起小嘴,搖搖頭,向元璟撒起嬌。 她緊緊的抱住眼前人,待身體緩過勁來後還主動的往上蹭。 就像平日裡奶奶不允許她下山那般,她就會抱著奶奶軟磨硬泡。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磨蹭的他心癢難耐。 元璟一個翻身將她壓於身下,先辦了正事再說。 【叮,歡喜+100】 “皇上,上朝時間到,老奴來伺候您洗漱更衣。”御前公公曹德海站在門外,高聲喊道。 曹德海端著一個花絲鏤空金盒玉盂用來給皇帝漱口,身後跟著一個小太監是他的乾兒子曹全立,他手裡端著的是個龍紋金臉盆用來伺候皇帝洗臉。 候了半天也沒聽見裡面有任何反應? 曹德海有些驚慌,怕皇帝出什麼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推開殿門就往裡跑。 繞過屏風,他及時停步剎住腳下,隔著黃色綢緞床幔隱約看見龍榻之上二人正是歡樂對對碰! 眼疾手快的曹德海趕緊用手裡端著的花絲鏤空金盒玉盂擋住眼前,退了出去。 這應該不是哪個宮的娘娘?因為昨夜皇帝根本沒有翻牌子。 想來,肯定是在承德殿給皇帝端茶倒水的頌之。 平日裡對她也算是客客氣氣,這丫頭要是能把皇帝伺候舒服,封個官女子,應該問題不大。 正退步走著,腳下被衣衫絆住,他定睛一看,差點沒嚇昏厥。 這怎麼跟自己身上穿的是同款? 曹德海是先皇在位時,特意指給當時還是皇子的元璟做近身奴才,那是從府邸就開始伺候皇帝的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皇帝竟然會有分桃之癖? 此事萬萬不可傳揚出去。 “乾爹,皇上這是還沒醒?”曹全立小聲的詢問,驚了愣過神的曹德海。 “對,趕緊去宣政殿下旨,皇帝今日不上朝,讓他們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曹德海扶額擦汗,心中還在盤算著這件事要如何瞞天過海? 如果讓太后或者皇后知道,肯定會怪罪於他,那要殺頭的大罪。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到一陣涼意來襲。 良久, “方若姑姑,您怎麼來啦?”曹全立離的老遠就上前相迎。 “老奴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過來看望皇上?近日皇上一直沒空去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今日又聽聞皇上身子不爽連早朝都沒上?” 眼看著方若姑姑已經快走到殿門口,曹全立攔都攔不住。 曹德海見狀走上前擋在殿門外。“方若姑姑,皇上這會還在寢宮休息,容奴才進去通傳一聲?” “不用費事,太后說了,要老奴親自見過才算數。”方若直接推門而入。 “放肆~” 方若姑姑一進門,迎面撞見皇帝,元璟大聲呵斥道。 方若立刻伏地跪下。“皇上請恕罪,老奴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特意前來探望皇上。” 她言語中特意強調了是奉太后的名義。 “嗯,你去回了太后,朕無礙。” 方若站起身子,低頭瞧見皇帝身後站著一位小太監。 “太后為秋選之事煞費苦心,朕心生感激,但太后畢竟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應該放手讓皇后歷練歷練。” 塗山悠悠站在皇帝身後被他結實的臂膀擋的嚴嚴實實。剛剛的溫存,身體裡還殘留著他的種子。 一聽皇帝要秋選秀女?心裡不免有些失意,將頭瞥向一側。 皇帝知道方若代表太后,他今日也是故意說出來讓方若轉告太后。 “是,老奴告退。” 方若姑姑退出殿門之前抬頭望了一眼。 她整個人稍稍愣了神,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兒? 可惜了是個沒根的。 方若姑姑回到慈寧宮回稟了太后娘娘。 太后閉目養神,手裡盤著108顆佛珠。 “終究是翅膀硬啦,連哀家的人都敢訓斥。”她微抬眼皮,掃了一眼桌臺前擺放的盆景,眸色微暗,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依老奴看,太后何不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皇后娘娘?這皇帝無嗣,皇后理應受罰,都是她管理後宮不善導致。”方若姑姑接過太后手中串珠,隨後遞上一把剪刀。 “恐怕皇帝是擔心,這次秋選秀女又是哀家內定的人選?”太后一邊給盆景修剪枝叉一邊說道。 “太后無需多慮,您和皇上乃是骨肉至親,這古話說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皇上自會明白您的一片良苦用心。” “罷了,哀家終歸是老嘍~是時候放手,就如了皇帝願,你這就去傳哀家懿旨,秋選秀女由皇后全權負責。” “對了,馮倫家的嫡長女這次是不是也在這批秀女裡頭?”太后叫住了正要出去的方若,想起來自己早些年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