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青清跑近了,她們才看到,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她將匕首的尖端對準了凌汐池,不管不顧地朝著凌汐池衝了過去,身後緊跟著她跑的幾名侍女嚇得尖叫起來。
“夫人,不要!”
“夫人,使不得啊!”
凌汐池看著她兇狠的神情,下意識地將葉嵐傾往身後拉,葉嵐傾也反手抱住了她。
慌忙之間,她眼角的餘光一瞥,正巧見到慕蓂牙站在遠處,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
非煙和非霧同時衝了出去,一個用巧力將秦青清手中的匕首打飛,另一個一掌打在了她的身上。
匕首重重地釘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秦青清則被非霧一掌打得倒飛了出去。
非煙和非霧才不管她是誰,是什麼身份,她們生來是蕭家的死士,從來只聽蕭惜惟的命令,只要是蕭惜惟讓她們保護的人,她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護那人周全。
秦青清跌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跟著她的幾名侍女嚇得魂飛魄散,立即上前圍住了她,一個侍女指著非霧道:“你……你怎麼能打人?”
月弄寒派來的兩名侍女此時也怔在了那裡,她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她們的夫人。
非霧冷笑了一聲。
非煙從柱子上將匕首拿了下來,朝著秦青清一步步走去。
那兩名侍女這才如夢初醒,伸手攔住了她,說道:“這位姑娘,我們夫人不是有意的,還請手下留情。”
非煙冷哼了一聲,看著手中帶血的匕首說道:“這麼鋒利的匕首,上面還有血跡,你家夫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故意想要傷害我們夫人,還說不是有意的?”
那兩名侍女尷尬地看了秦青清一眼,不知該如何作答。
秦青清這時才像是緩了過來,直直地看著凌汐池,大聲地哭了起來,問道:“陛下在哪裡啊?你把他藏在了哪裡?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凌汐池也看她,見她的目光有些呆滯,看起來像是神智出了什麼問題。
她連忙對著非煙和非霧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她是月王府的人,有什麼事也該這裡的主人來處置才是,我們是客,不能失了為客之道。”
非煙和非霧這才退到了她的身旁。
秦青清仍是在哭著。
由於這邊聲音太大,早已驚動了不少人,眾人只覺得像是有陣風颳了過來,下一秒,凌汐池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蕭惜惟已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抓著她的手道:“汐兒,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凌汐池連忙搖了搖頭。
蕭惜惟看到了非煙手中帶血的匕首,詢問地看著她們。
非煙連忙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向他稟告了一遍,又將手中的匕首呈給了他。
蕭惜惟聽完後,眼神一冷,看向了秦青清。
秦青清被他那帶著殺意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連哭聲也停了下來,凌汐池害怕他一怒之下對秦青清出手,連忙抓住了他的手。
蕭惜惟明白她的意思,順手將她攬在了懷中,目光越過了秦青清,說道:“月王,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月弄寒走了過來,適才非煙說的話他全部都聽見了,此時此刻,他的臉色也冷得像鐵一般。
他先是看了看被侍女們扶著流淚不止的秦青清,又看了看遠處看好戲的慕蓂牙,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在鬧什麼?”
慕蓂牙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行了一個禮,說道:“妾也不知,適才妾從這裡經過,與葉姑娘閒聊了幾句,便準備去看看母親,這時,秦妹妹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拿著匕首衝了出來,準備對葉姑娘不利,好在葉姑娘身邊這兩位姑娘及時阻止,才沒傷到葉姑娘,妾也是被嚇了一跳。”
月弄寒眉頭一皺,看向了秦青清,彷彿在等著她給他一個解釋。
秦青清此刻卻像是被嚇傻了,直到聽到了月弄寒和慕蓂牙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她扭頭一看,見月弄寒果然站在她的身側,連忙撲了上去,跪在了他的面前,拉著他的衣角哭道:“陛下,臣妾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
月弄寒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問道:“蓂兒說你要刺殺葉姑娘,可有此事?”
秦青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仍是跪在地上,雙手扯著他的衣角不放,眼神痴痴地看著她。
月弄寒將衣角從她的手中拉了出來,衝旁邊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