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對方早就等在這裡,剛開始就算好他的行事計劃。
如果當場拒絕了他的邀請,可以肯定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馬上就會開打。
向門下高手使了個眼色,驚龍子也不推辭的坐上了首席,一副很是慈祥的模樣呵呵笑道:“既然辰寒小友一片盛情,卻之不恭,大家也就不用客氣了,入座吧。虛彥,你們四個就跟辰寒小友坐在一塊,他如今可是風雲人物,也算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了,不會不顧顏面跟你們一般見識的。”
果然是人老成精!
辰寒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對方分明就是用這句話牽制他,讓他不好意思在沒有言明之前,暗中對四人突襲出手。
其他人儘管心中焦急擔憂,相對來說卻沒有那麼多恐懼,以虛彥為首的四人跟辰寒坐在相鄰的桌子旁,冷汗順著額頭一個勁的沁出來,滴在桌面上發出輕微地聲響,後心更是早已溼透了。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辰寒微笑著看向虛彥。
“虛……虛彥,在下虛彥……”那貨舌頭都開始打結了,哪怕本門兩百多名高手都在現場,本來他還不怎麼害怕的,可是對方的平靜淡然讓他有種感覺,辰寒根本不把這兩百多人放在眼裡。
“虛彥……”
辰寒反覆唸叨了幾句他的名字,突然間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虛彥當場被嚇得尖叫著跳起來轉身就跑。
這時,某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盯著閃身到了千米開外的虛彥,驚疑道:“虛彥兄弟怎麼了?”
“我……”
“我只是覺得虛彥兄弟的名字好聽,那麼來回唸了幾遍,越念越覺得好,不小心有些失態了。”
“我……”
虛彥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聽到辰寒的解釋這才稍微好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坐回到位置上。
驚龍子臉色極其尷尬的端起酒杯,乾笑道:“辰寒小友,今天這裡就別說什麼前輩不前輩了,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小友一身修為功參造化,足以跟任何一位掌教家主比肩。不過呢,老夫總歸是痴長了幾歲,如果不嫌棄的話叫你一聲小寒如何?”
“小寒?這個稱呼晚輩不是很喜歡,畢竟只有晚輩的親人才能這麼叫,所以……”辰寒絲毫不給他面子,不過表面上依然溫和的微笑著。
“這個……哈哈,辰寒小友確實是爽快人,有什麼就說什麼,老夫就喜歡這種爽快的個性!”
被駁了面子的驚龍子並沒有生氣,酒杯朝辰寒示意了一下:“辰寒小友,老夫前幾天看了一本書,上面說了一個故事很是發人深思,老夫也是獲益良多啊,小友有沒有興趣聽聽這個故事?”
辰寒這次倒是沒有推辭,一邊暗中欣賞著四個王八蛋戰戰兢兢的模樣,一邊聽著驚龍子那個老掉牙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很簡單,主體就是告訴人們冤冤相報何時了,要做一個胸懷寬廣以德報怨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化解恩怨,才能讓天下太平,故事結局那個以德報怨的人,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從他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找到任何答案,驚龍子隨即問道:“辰寒小友以為如何?”
“恕晚輩不敢苟同!”
辰寒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淡淡笑道:“首先,這個故事只是普通人身上發生的,在修真者身上不一定適用。其次,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不過是無能者的藉口罷了,如果有能力把所有的仇人斬盡殺絕,一次結束哪還有這些顧慮?最後,以德報怨那是正人君子所為,辰寒自認不是君子,也從沒打算做什麼君子。”
“辰寒,你不要得寸進尺!”青虛子勃然色變站起身來。
“坐下!”
驚龍子一把把他拉回到座位上,轉向神色不變的辰寒,微笑道:“故事裡那個以德報怨的人,最後可是得了天大的回報。是啊,凡人跟修真者不同,回報自然也不同,比如……換成修真者也許回報就是仙器。”
仙器!
這兩個字不僅讓丁暉和安格斯雙目放光,就連凌羽宗高手也都紛紛色變,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掌教竟然會用仙器作為籌碼。哪怕虛彥是大長老的兒子,是掌教最疼愛的師侄,是門派內定的下一任掌教人選,也不可能比得上仙器的價值吧?
畢竟,未來掌教可以更換人選,丙火之體也並非獨一無二,仙器在這個世界卻是絕無僅有的,整個凌羽宗表面上也只有區區兩件,其價值之高無法估量。
只有辰寒知道原因,他剛剛的那番話讓驚龍子意識到,為了斬草除根辰寒很可能對整個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