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看到一身宮女服飾的柳蔚母親,啞了一下,又趕緊打招呼“夫人,又見面了。”
紀夏秋本來對容溯還沒什麼不滿,但一想到當年正是他『逼』婚,柳蔚才離家出走,甚至更早之前,柳蔚為了拒婚,還曾以死相『逼』過,她心疼女兒,對容溯沒好感,現在自然也提不好臉。
不過今日進宮,是對方出力,紀夏秋也不能不識好歹,清清冷冷的喚了句“見過七王爺。”
容溯道“都是自己人,夫人無需多禮。”
紀夏秋問“王爺與我們,為何是自己人?”
容溯“……”
紀夏秋道“蔚兒與阿稜才是自己人。”
容溯“…………”
柳蔚還是記著容溯對他們的幫助,怕母親說話太直,把人得罪了,安撫道“容溯是容稜的弟弟,也是我小叔子,是親戚來的。”
容溯“………………”
進了宮後,因為容溯已經安排好了,柳蔚、紀夏秋到達裳陽宮時,外頭並未看守侍衛,而裡面也是寂靜無聲,仔細一看,幾個宮女太監,都暈倒在地,明顯是算著他們來的時間,提前被下了『迷』『藥』。
柳蔚領著母親,一路進了內院,到達寢房門口時,紀夏秋突然頓住腳步。
柳蔚握住母親的手。
紀夏秋道“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面等我,好嗎?”
柳蔚點點頭,推開門,讓母親進去後,又把門闔。
寢房裡,孫太后還是一如既往的消瘦猙獰,她仰躺在床,眼睛閉著,卻不知睡著沒有。
紀夏秋慢慢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被她這如干屍一般的面容,驚得閉眼睛,倒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