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模樣來,卻正是葉晨。
她蓮步輕移,踏碎一地沉默,吭哧作響。
淺淺一笑,裙角微勾,割開地上兩人面前一色黑暗,端端坐在室中的僅有一凳上。
“好久不見了,三姑,三姑父?”葉晨淡淡的的問候著。
地上兩人葉善,張寅經齊齊向後滾了幾步,哆嗦道:“葉、葉、葉晨,怎麼會是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葉晨聲音淡淡,模樣隱在那半色黑暗中:“我的身份,三姑三姑父先不必問。只安靜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
葉晨突地抬起頭,盈盈眼波凍作一道冰弧,撕開面前一線黑暗,寒光乍洩。
葉善張寅經抖篩子一般顫抖起來,弱弱問道:“你,你,你要問什麼?”
“當年,我爸爸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晨聲音陡然一狠,照著面前二人頭上,狠狠砸下。
兩人聞言,皆是一慌,眼神忽閃,強作鎮定道:“你爸爸的腿,管我們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你爸爸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晨,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可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怎麼能做那種事呢。”
葉晨垂下頭,忽地寒光自眼波一閃,淡漠道:“打斷他們的腿。”
兩人一慌,連連厲聲叫喊道:“不要,不要,不要打斷我的腿——”
最後一字未了,已被吞入肚中,轉而是淒厲的尖叫聲。
四名黑衣人同時向前,一人分別踩著葉善和張寅經的一條腿,皮鞋狠狠踩下,還碾了一碾。
噼裡啪啦——
陣陣骨碎聲驟起。
鮮血自兩人腿下緩緩淌出,化成一細線,重了一室死寂黑暗。
葉善和張寅經的腿,廢了!
葉晨眉峰微挑如劍,淡淡看了兩人一眼:“現在還說不說?”
葉善陣陣厲叫如殺豬,疼的涕淚俱下:“我,我——”
一字未了,便被張寅經打斷。
“說,說什麼,我,我不知道——”張寅經痛得直哆嗦,連連吸著冷氣,面上卻是少有的堅決。
葉晨突地微微一笑,似那雪中梨花,端的是冰寒動人。
“三姑,三姑父倒是守諾之人。不過,我父親的一雙腿也不是白斷的。剛剛折斷你們一雙腿算是本金。這麼多年了,利息也該不少了。來人,斷了他們一雙胳膊!”
四名黑衣人立即動身,一人抓住葉善和張寅經的一隻胳膊。
“不要,不要,不要!我、我、我說——”葉善拖著殘腿,連連後退幾步,聲音幾乎是從嗓子尖一線逼出來的,端的尖利。
葉晨微微擺了擺手。
四名黑衣人立即頓了手,沉默。
“三姑,現在說吧。”葉晨斜斜睨了一眼葉善,淡淡道。
葉善看著捏著她的胳膊的黑衣人,嘴唇發顫,乞求道:“小晨,能不能讓他們離遠一點,我,我,我害怕!”
葉晨抬頭,微微擺了擺手。
四名黑衣人微微垂頭,退了下去,隱入黑暗。
“說罷。”葉晨淡淡催促道。
張寅經狠狠捅了一下葉善,目光陰狠。
葉善反瞪他,猙獰著一張臉。
葉晨卻不管他們的爭吵,只淡淡垂著眸,眉目低順:“我可等著呢,三姑,三姑父。”
葉善咬了咬牙,說道:“當年,你爸爸的腿,是、是、是被王家大少弄斷的。”
葉晨眼角微挑,眼波微凝,端的是一色冷光:“哦?繼續說下去,王家大少是誰?為什麼要打斷我爸爸的腿?”
“王家大少是,是,是燕京四大家族王家的孫輩長子嫡孫,最最受寵愛的一個,在燕京是如魚得水。”張寅經搶著答道。
“繼續!”淡淡聲音平地起。
“王家大少為什麼要對付你爸爸,我們就不知道了!真的!真的!真的!”葉善拖著傷腿,爬了過來,想要抱住葉晨的大腿。
葉晨微微凝眸,容色微暗,細密如梳的睫毛微垂。
兩名黑衣人頓時起身,將葉善拉開。
葉善揮著手,想要扯著葉晨的裙角,卻被黑衣人拎著衣領拖走了。
“斷了他們的一雙手!”葉晨淡淡說道,淺綠裙裾微微掀起,撕了一色光暗。
黑衣人同時上前,一人踩住葉善和張寅經的一隻手,黑黑鞋底壓下,狠狠一踩,碾了一碾,方才淡薄移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