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葉善夫妻倒是一手好算盤,可惜想漏了一點。
他們家女兒這模樣,也要許崢多看的上才行啊。
想當初,林雪那才真叫才貌兼具,家世也好,對許崢多是心心念唸了一整個學期。許崢多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
葉晨眼角微挑,抱胸,靜觀事變。
這邊,葉善夫妻和葉戰夫妻一唱一和,唾沫橫飛,喋喋不休,把張葉靜誇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那邊,許明浩優雅的吃著菜,也不看葉善張寅經兩人,時不時點頭草草應付兩句。
許明浩的夫人,趙銀雪和許崢多兩人則是一個眼神都沒有投給葉善夫妻,專心吃著菜。
許崢多還忍不住撓了撓耳朵,皺了皺眉,嫌葉善等人太吵了。
葉善夫妻誇了半天見許明浩都沒有什麼反應,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道:“許省長,你看,我們家靜靜怎麼樣?”
許明浩都沒有注意葉善夫妻說了什麼,習慣性的嗯嗯禮貌應付了兩聲。
葉善夫妻卻誤以為這是許明浩在誇張葉靜,雙雙面上籠喜色,繼續問道:“那你看我們家靜靜和許省長的公子適不適合?”
許久都沒有迴音。
房間裡靜的只剩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音。
葉善夫妻搓著手,不安起來。
這不說話,是個什麼意思啊。
許明浩卻沒有管他們,而是朝著角落裡面瞅了瞅,又揉了半天的眼睛,才驚喜的叫出聲來:“晨丫頭,是你嗎?你在這裡怎麼不和許叔叔說一聲?”
許崢多也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葉晨在這裡?怎麼可能,我怎麼沒看到。”
許崢多順著許明浩的眼光看去,這才發現了角落中的葉晨。
只見她素裙裹身,一頭青絲僅僅用一釉色木釵簪起,靜雅大方。盈盈眼波似水,柔柔腮色憐愛。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就那樣安然的坐著,卻給人一種清風拂面,竹影蕭疏,清雅幽靜之感。
端的是淡雅如菊,優雅如蘭。
葉晨微笑站起身來,盈盈說道:“許叔叔,今兒你可不能怪我沒和你打招呼。這是我家三姑和三姑父請的您,我可不能喧賓奪主啊。否則,三姑可不是要急壞了。”
許明浩許崢多都是明白人,自然聽出葉晨話裡有話,心下皆瞭然。
許明浩衝著葉晨笑說道:“哎,怪我,都不知道張先生夫婦是晨丫頭你的親戚,否則怎麼著也該和你說一聲的,白讓你當了半天的壁花。”
許崢多這才上上下下掃了張葉靜一眼,溫和的笑道:“葉晨學妹,這就是你傳說中的那個堂妹啊。嗯,還真是長得和你不太一樣。”
說罷,連忙將目光移開,那模樣居然是不想再看張葉靜一眼。
葉善張寅經臉色發黑,幾乎氣僵了臉,攥著桌布的手死緊,幾乎要將整桌的飯掀翻。
什麼叫做不知道張先生夫婦是葉晨的親戚,還怎麼著都要和她說一聲的。
他們家請的客人還要經過她葉晨的同意!
還有許崢多,什麼叫長得和葉晨不太一樣!
敢情她葉晨就是長得好看,他們家靜靜就不如葉晨了嗎!
許崢多的媽媽,也就是剛剛在停車場和葉善槓上的女人,趙銀雪此時也站起來笑道:“晨丫頭,我是你趙阿姨,老早就聽你許叔叔說起你了,今天才見到。看看這小臉水靈靈的,當真是個美人坯子,聽說你這次考試還得了第一名呢?是嗎?”
許崢多在旁邊搭腔:“媽媽,不止呢。人家葉晨學妹可是全滿分第一,甩了第二名三十多分呢。”
葉晨微微頷首,淡笑道:“這都是些小成績,不值得說什麼。哪裡比得上許叔叔每天為北省操勞。”
趙銀雪見葉晨如此不驕不躁的模樣,是越看越喜歡,笑看著葉晨說道:“小晨,你看我們家阿錚怎麼樣?你們可是同學,你對他也夠了解了,怎麼樣?”
葉晨捏著筷子的手一頓,菜吧嗒的掉進盤子裡,表情瞬間呆住了。
這算是什麼事?
給她相親,和許崢多。
許崢多臉微紅,微斥著趙銀雪:“媽,你說什麼呢!快吃飯!吃飯!”
蔣方和葉勇等人疑惑的看著葉晨和許明浩。
蔣方倒是知道葉晨和許明浩因為瘟疫藥方子的事情結識,可是,當時他們兩個的關係可以說是劍拔弩張的,現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