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葉靜見勢不好,連忙轉移話題道:“堂姐還站在門口呢,我們快過去,別讓她在哪裡丟人現眼了。”
葉善長舒一口氣,看向身後葉勇等人。
對啊,比不上別人她還比不上自己這些窮親戚不成。
想著,她又驕傲起來,微昂著頭,頤指氣使的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快點過去吧。省的那個野丫頭在外面丟人的臉。”
葉勇和王麗娟臉一沉,牽著葉天跟了過去。
蔣方和葉英兩人嘆口氣,也走了過去。
葉戰夏芬縮頭縮腦,也帶著葉媛進去了。
一行人由葉晨的三姑三姑父葉善張寅經帶頭,浩浩蕩蕩的走向了門口。
剛走到葉晨的身邊,葉善就忍不住開了嗆:“晨丫頭,是不是門童攔著你,不讓你進去了。哎,這些門童就會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低,眼見你穿的差一點就看不起你。來,三姑帶你進去——”
她的“去”字卻在下一秒卡在了喉嚨裡。
晚風大酒店的大堂經理快步走了出來,看著葉晨,激動的說道:“葉晨小姐,可把您給盼來了。今兒個還是原來的位置嗎?我特地給您留著呢?耽擱了您一點時間,給您辦了張金卡,以後在晚風大酒樓消費都是八折。您看怎麼樣?”
葉晨微笑頷首,接過金卡,收了起來:“於經理,這次是我三姑家裡請客,您看著辦就行了。您還有其他客人要照顧,不用在招待我這裡了。”
於經理聽出葉晨的語氣,再想起方才葉善的話,明白了幾分,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忙了。您吃好喝好啊。”
葉晨微笑頷首,禮貌道謝。
葉善在旁聽得目瞪口呆,捏緊了手中的包包。
金卡!
老地方!
自家這個小侄女是什麼身份!居然會有一張金卡。
要知道,當年他們一家在江城的時候,出入著晚風大酒樓多少次都沒有聽說有過金卡一事。
不對,當時她聽人說起過一次,不過當時的她嗤之以鼻。
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沒有,只是她們身份不夠,聽都沒聽說過。
葉善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問道:“小晨,這個大堂經理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葉晨微笑,並不理她,說道:“時候不早了,三姑父你的位置訂好了嗎?我們趕快過去吧。”
葉善見葉晨不理她,臉被氣紅了,冷哼一聲:“裝什麼裝,指不定是不是和什麼人有不正當關係弄來的,哼!”
饒是王麗娟如此好脾氣的人聽到這話也怒了:“她三姑,怎麼說小晨的?你是長輩呢。”
葉善冷哼一聲,不說話,只斜眼看人。
葉晨卻不怒,抱著王麗娟的胳膊,撒著嬌:“媽媽。別管別人怎麼說。有些人就是因為自家有人這麼幹,所以總想著別人也那樣。我們不理她,好嗎。”
王麗娟扯出一抹笑,溫柔地摸著葉晨的頭髮。
葉善聞言,面色鐵青,還欲說什麼,被大姑葉英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大姑父蔣方連忙出來打著圓場:“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進去吧。要不就晚了。”
三姑父張寅經也連忙說道:“位置在三樓,我們快進去吧,進去吧。”
一行人便直接走上了三樓。
晚風大酒樓的裝修很別緻,每個樓都有不同的主題,三樓的主題正好是梅蘭竹菊,淡雅的牆壁上一色的四君子圖,頭頂的吊燈也做成梅花模樣,獨具匠心。
三姑父張軍第定的是隱竹間。
一推門,印簾而入的是一溜齊牆排半人高的文竹盆栽,清瘦的杆筆挺筆挺,葉子綠得青翠。
桌上的碗碟都印著淡雅的竹影,筷子則是碧綠的竹枝模樣。
三姑葉善首先推開了門,招呼著人進來,說道:“快進來坐,進來坐著,也來感受一下大酒店的樣子,別出去和個土包子一樣的。”
那表情,那作態,分明寫著今兒個是我特地恩賜你們的,記得過來謝賞。
葉晨不欲理她,隨著葉勇和王麗娟等人圍桌坐下。
隨即,看著張寅經的背影,眸色漸暗。
這三姑和三姑父雖然平時愛顯擺,卻很少破費請他們吃飯,今天這是要做什麼?
若不是怕三姑父一會江城就出事會驚動王家的人,打草驚蛇,她還容得下這一家子在面前蹦躂。
不多時,酒水就上來了。
接著點的菜也已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