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原本屬於我的家主之位會落到旁人的手中!”
“爸爸對你那樣的好,你早就是他的家主內定人了,又何必呢?等幾年讓爸爸安享晚年不行嗎?”王一坤搖著頭,蒼涼說道。
王傾涵冷著眸說道:“等他?他不知道有多重權,只要他還活著一天,王家就不會有我的出頭之日。況且,這些惡毒的事情可都是他做下來的,我還準備把他留著為王家抵債呢?安享晚年,你們太天真了···”
王傾涵諷刺的聲音在寂靜的倉庫裡面格外刺耳。
一個站在門口的老年人看著王傾涵,手拄著柺杖,面色泛白。
說是老年人,其實也不過六七十歲,穿著一身輕便的白色休閒服,目光炯炯,只不過面色蠟黃,形容素縞,一看就是久纏綿於病榻。
他聽完了整個過程。
王傾涵還想說著什麼,突然偏頭看見了那個老年人,不由自主的喊出聲:“爺爺——”
能夠讓他喊作爺爺的人,除了剛剛要被他拿去抵債的王威遠還有誰!
王威遠胸口劇烈起伏著,恨恨的盯著王傾涵,冷聲喝道:“逆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
他這幾年身體不大利索,纏綿病榻,家裡的事情便都交給了王傾涵。
誰知道,居然是把王家的產業送給了人糟蹋!
難怪他這幾年病情越來越反覆,一直看病吃藥都沒有什麼用!、
難怪這幾天他幾天他被以身體不適,不宜外出的理由一直拘在家裡。
之前他還以為是王傾涵惦記他的病情。
現在···
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葉晨卻懶得看這個便宜外公一眼。
王傾涵說的對,剛剛說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可都是這個外公親自點頭才得以實行的。
而且,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就是害得她媽媽在外顛簸流離幾十年的罪魁禍首!
王威遠現在也沒注意到葉晨,恨恨地盯著王傾涵,幾把甩開扶著的人的手,快步上前,狠狠地掄了王傾涵幾下!
“你個逆子,枉我這麼多年這麼疼你,還親自教養你管理家中事務,把你當作繼承人來培養,你居然這樣對待你爺爺我!王八蛋,白眼狼!養了這個多年的白眼狼!”
王傾涵被整個拎了起來,手腳被縛,根本無從反抗,結結實實捱了幾下,老年人手極重,疼的他直吸氣。
他呼喊解釋道:“爺爺,爺爺,你聽我說,我是真的看著您年邁還要管理家中事務實在辛苦,才想要聽您分憂的,您可千萬不要聽人瞎說啊···”
“你個王八羔子,還真當我是瞎子聾子不成!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一柺杖呼呼帶風,掄下去,就是一聲悶響。
王傾涵疼的殺豬般地叫著,倉庫的樑上都是他的尖叫聲!
王威遠畢竟久病,手上沒勁,打了幾下就喘著粗氣。
葉晨懶得看他們。
一偏頭,便看見趙默寒面帶譏誚地看著兩人。
葉晨心一驚,看著他。
他突然轉過頭來,對上了她的目光。
今夜月光並不盛,星星也少見,夜色顯得十分濃重,但是他卻在她漆黑明亮的目光中看出了一汪皎白月光。
清凌凌,亮晶晶。
柔柔地勾的人心癢。
偏偏當事人還猶不自覺,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葉晨突然很想問問他對於這場鬧劇的看法。
作為受害者之一,他的反應卻並不是那樣激烈,反而有種置身事外的瞭然。
她輕聲問道:“你難道不恨他們嗎?”
趙默寒輕笑一聲,意味莫名的說:“不是親身經歷,現在看來只覺得好笑。”
葉晨疑惑看著趙默寒。
趙默寒卻已經偏過頭,不再看她了。
葉晨垂下眼眸,咀嚼著他的話。
不是親身經歷,現在看來只覺得好笑?
他是失憶了麼?
不記得生病時的一切了?
這邊,王傾涵已經被王威遠打的半死,只會哇哇的叫疼了。
王威遠到底是年紀上來了,出了一番力之後就軟在地上,呼呼喘氣。
王一坤和王一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王一坤去扶著王威遠。
葉晨卻懶得看王威遠。
王威遠緩過氣來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