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次的病可是這麼多專家學者都治不好的···”
葉晨點點頭,快步向內走去。
許明浩也是整理整理了自己衣衫,西裝捋順,挺胸抬頭,微笑掛起來,副省長的派頭頓時就出來了。
病人的病房在六樓,專人貴賓病房。
葉晨趕去的時候,樓道里面已經堵滿了穿著白大褂的人了。
其中,走廊盡頭立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四十餘歲模樣,墨藍色西裝,頭髮整齊,五官端正,眉宇之間有著久居上位的威嚴。
他的面前站著的是人民醫院的院長,那日他給葉晨安排的工作,葉晨還算記得清楚。
院長頗有些畏縮的模樣,戰戰兢兢的站著,屏氣斂聲。
中年人罵著人,聲如洪鐘,怒氣衝衝:“你們這一群醫生都是吃白飯的嗎,平時領著國家那麼多的工資,一到關鍵時刻就沒轍了,現在連個病人都治不好了!政府養你們有什麼用!”
面前一眾白大褂都低著頭,鴕鳥一般,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罵聲如雷,打響在落針可聞的空間裡,振聾發聵。
中年人似乎罵累了,指著病房對那些白大褂道:“我再給你們一天時間,你們給我討論出一個方案,否則,我要你們統統下崗!”
中年人也是氣急了,如此的話都能脫口而出。
下意識地,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沉了臉,喝道:“我政府裡面還有事,中午再過來。要是中午之間還未見起色···”
最後那一句話未說完,他已拂袖而去,其中威脅意味聞者可見。
待中年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眾白大褂才長舒一口氣,抬起了頭。
那院長看著面前一眾束手無措的白大褂就是頭疼,不耐煩的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商量對策,要是省長中午來了還沒有個結果,你們就全給我滾去門診部!”
眾白大褂齊齊打了個寒蟬,又縮著頭,不敢說話。
門診部,那可是整個醫院最累,事情最多,醫療事故也是最多的地方。
要是出點事,醫院可不會擔責任,最後還不是那些主治醫師背黑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楚老那般國手丹心的。
院長說完,也是怒衝衝的走了,留下原地一群白大褂大眼對小眼,無聲哀嘆。
葉晨皺眉,問許明浩:“具體什麼情況。”
許明浩低聲道:“省長夫人,半個月前突然不舒服據說是不能正常排洩,然後送到醫院。檢查一通之後,說是膀胱炎,吃了一個星期的藥,不見好。上個星期又說是什麼癌,開了刀,結果什麼都沒有,直到今天病情還越來越重,只能依靠人工管道排洩。”
葉晨心下了然。
許明浩和葉晨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就走了。
他是跟著正省長過來的,看見省長夫人的狀況,也是臨時起意才會想到叫葉晨過來。
現在省長走了,他也不便久留。
葉晨目送著許明浩離開之後,便看著那堆白大褂的行動。
已然一個小時過去了,那群白大褂仍未討論出一星半點有用的東西。
皆是推卸責任,想獨善其身。
一人剛提出什麼方案,其他人便齊聲慫恿著那人自己去做,半分沒有幫忙的意思。
分明就是想讓那人獨抗黑鍋。
還有甚者,已經在討論怎麼樣製造表面現象,使病人看起來像是意外死亡,而推卸責任了。
七嘴八舌,熱不可加。
偏偏沒有一個是真心想要將病人治好的。
葉晨臉上笑容越來越冷,幾乎凝固在了嘴角。
時間就是生命,病人尚在其中旦夕之間,主治醫生卻儘想著如何推卸責任,製造意外。
這不異於慢性謀殺!
其行當譴,其罪當誅!
葉晨不願裡面的病人因此耽誤時間而出現什麼意外,終嘆口氣,上前。
“我可以進去看一下省長夫人的狀況嗎?”葉晨微笑著朝著堵在門口的一個醫生問道。
那醫生連連被罵了幾通,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
聽得葉晨如此問,只當她是哪裡亂闖進來的小孩子,他連連擺手道:“小孩子家家的,邊謝玩去,別在這裡惹人煩。”
葉晨笑意不減,依舊有禮貌的問道:“我只是想進去看一下病人的狀況,請你讓開一下好嗎?”
那人心中燥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