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點頭,慢吞吞的回去睡覺,翻來覆去許久,還是甩不掉印在腦海裡面那個孤獨的頭狼一般的背影。
睡不著就不睡了。
她猛地坐起身,開始複習。
一燈如豆,直到深夜。
一牆之隔,沉默死寂的黑暗中,一個人獨自睜眼至天明。
翌日,日月交替之時,孤單的啟明星高高的懸在天際,天空是一種天鵝絨般的深藍色。
蕭子騰悄無聲息的溜進主臥,站在巨大的床邊,俯視。
床上的人猶未醒,安恬的睡顏純淨美好,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輕笑,這個女人,睡覺的時候都不忘記帶著笑。
他的目光從她的髮際,眉尖,眼睛,鼻頭,最後挪到了她菱形紅潤的唇上。
他的目光暗了暗,喉結滾了滾。
試探性的,將手小心翼翼的伸出來,去觸著那紅潤菱形的小嘴。
軟軟的,溫熱的。
他似觸電般的收回了手,眼裡出現掙扎,最後,轉身大步離去。
在他走後,那個原該在床上安睡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眼裡一片清明。
她輕輕摸著自己的唇,若有所思。
北省一中的師資強大,改卷速度也不是蓋的,才一日,全校上萬名學生的試卷已經全部批改完畢。
一進校門,便是大大的分班結果公示,和摸底考前100名的成績公示。
葉晨看著擠成裡三圈外三圈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索性,她視力極佳,待看清楚自己在那個班之後,便直接走了。
二年一班。
她邊走邊找著教室,嘴裡唸叨著班級名稱。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大堆不明障礙物,堵住了整個走廊。
葉晨顰起眉,抬頭,才發現,這是一堆人。
不,一堆小太妹。
為首之人便是昨天考試的時候給她傳紙條,相約小樹林的那個女生。
葉晨看著她的打扮,忍不住皺了皺眉。
肥大的黑色喇叭褲,上面掛著好幾根銀光閃閃的鏈子,頭髮染成黃色和紫色爆炸頭,露臍露肩小背心,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穿紅著綠的豆芽菜。
再看看她身後那群人雖然沒有她囂張,但實際上相差不多的裝束,葉晨眉頭皺的更深。
偶一瞟見周圍人向這一群投來的見鬼般的目光,葉晨這才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原來不是自己的品味出了問題。
那為首的小太妹狠狠的看著葉晨,猛一推她:“喂,我昨天教你去小樹林,你怎麼沒去?”
葉晨看著那女生伸過來的手,微微皺眉,側身讓過了。
那小太妹一驚,隨即惱羞成怒,又是一手向葉晨抓過來。
葉晨輕巧閃身,躲過了。
那小太妹仍不肯罷休,又是一隻手上前,想要抓住葉晨。
葉晨無奈笑笑,輕巧閃身。
如此幾次三番,小太妹已經氣喘吁吁,而葉晨已經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連發絲都沒有亂掉一縷。
小太妹彎下腰,喘著氣:“有本事,有本事···你別躲。”
葉晨睜大眼睛,無辜的說道:“我不躲難道任由你打嗎?有誰打架是這樣的。”
小太妹身後的一群人看著葉晨,目瞪口呆。
這小太妹仗著學過一點跆拳道,平日裡在學校橫行無忌,張狂跋扈,何時吃過這樣的癟。
現在,他們倒是看稀奇了。
葉晨看著已經累到直不起腰來的小太妹,微微一笑:“抱歉,我要去上課了。”
說著,正欲從小太妹身邊走過。
那小太妹卻又一次堵住了她的路,叉著腰:“不信,我不服,我要和你決鬥。我就不信我跆拳道黑帶還打不贏你一個弱不經風的豆芽菜。”
葉晨目瞪口呆。
弱不經風的豆芽菜?
她?
小太妹以為葉晨怕了,得意洋洋的抱著胸說道:“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葉晨無心與她糾纏,轉身欲走。
那小太妹一把拉住了她:“要麼你和我打一場,要麼你認輸,否則今天你走不了。”
眼見上課時間臨近,葉晨實在無意與她再糾纏下去:“好,我們一招定勝負,怎麼樣。”
這時候正是上學高峰期,人流量極大,再加上小太妹本來是學校有名的人物,此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