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呢?
她突然驚覺,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她居然沒穿衣服睡在了床上。
不對,這不是她的床。
黑色的窗簾,鐵灰色的床單被套,黑色的地毯,連拖鞋都是黑色的,黑白灰三色為主調的裝潢風格。
這是那個流氓的房間。
她緩慢的轉過脖子去看著身邊的人。
蕭、子、騰!
她的眉梢,眼底都是怒意。
前幾天,他強霸她的住處就算了,今天居然還把她拐上了床。
簡直,忍無可忍!
她剛剛掀開被子,正欲一腳把他踹下床,突然目光在他的身上定住了。
男人的身材很好,古銅色肌膚,流水般流暢的身材線條,倒三角形八塊腹肌,長腿修長有力,獵豹一般充滿著力道與美感。
他熟睡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著的。他的眉很特別,劍眉濃的很囂張肆意,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霸道凌厲了起來。
他的唇很薄,性。感的模樣。
傳說唇薄的男人薄情?
他睡著的樣子倒沒有了白日孤狼一般的冷厲孤寂,反而多了幾分,可愛。
然而,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臂上。
那是一塊傷疤。
胳膊上,槍傷,而且是新傷。
傷口早已癒合,疤痕也褪去很淡很淡。
她卻忍不住伸出手,卻又頓了一頓,接著,才小心翼翼的去觸著那傷痕。
她下意思的放緩了呼吸,凝視著那傷痕。
半月形,一個拳頭大小,已經癒合,卻還是有著淡淡的白色疤痕。
她臉一怔,接著。
抽氣——
當時是要多重的傷才會留下這樣的傷痕。
她心微微一疼。
接著,想起了哪天那個面具男。
槍傷,胳膊上,新傷,身手好,身量體形相似,沉默寡言,一身孤冷霸道氣息。
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她摔了被子,氣呼呼的走了,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出了門。
渾然忘記了剛剛還要教訓蕭子騰的事。
床上,蕭子騰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目光溫柔,微微一笑。
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葉晨直接朝著人民醫院而去。
此時醫院的人並不多,因此楚老也不忙,看見葉晨來了,連忙招呼道:“葉小丫頭,快過來,我看看。你是不是長高了?”
葉晨微愣,她倒是沒有留意,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是突然長高了五公分,身體發育也早了許多,隱隱的有了身材變化。
她想起汝燕的變化,微微疑惑。
莫非是那場雷劫?
楚老卻只是疑惑了一句,便絮絮叨叨的說開了:“前幾天,聽人說你昏迷了近十天,一直沒醒,還說怕是醒不過來了。真是把我嚇死了!你呀,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小傢伙。還有那群庸醫,什麼醒不過來,這不是好生生的嗎。”
楚老接著說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眼前一片空白。
昏迷了近十天、一直沒醒、怕是醒不過來了···
她的腦裡一陣轟鳴,彷彿瞬間失聰。
她想起她問蕭子騰時他的表情,他大概也以為她醒不過來了吧。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
她感覺她身體某個地位隱隱抽痛了一下。
“葉小丫頭?葉小丫頭?你怎麼了?不會還沒恢復好吧?要不要回去再躺一會。我說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注意愛惜自己的身體···”
楚老絮絮叨叨的,可是那表情卻寫滿了關切。
葉晨扯出一抹笑:“沒事,突然想到點事情。”
“真的沒事?”楚老狐疑的看著她。
“沒事啦,師傅,你看您的病人來了。”葉晨連忙指著遠遠而來的一人說道。
楚老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過去,熱情的問著那病人的情況。
葉晨強行命令著自己平定下心緒來,朝著自己坐診的地方走過去。
這是一個專門的辦公室,有平常辦公室兩個大小,沙發、電視、書桌一應俱全,裡面裝橫也較其他同等的辦公室要好上許多,甚至還栽種著幾顆鬱鬱蔥蔥的盆栽。
葉晨皺眉,醫院這安排,似乎也太過了。
隨即一想,釋然,他們大概是把楚老不要的招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