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師太的頭上,臉上,身上,都滿是冰渣滓。頭髮上,衣服上都在滴著水。
真真叫一個落湯雞,狼狽不堪。
滅絕師太被凍得嘴唇發紫,哆哆嗦嗦的發著抖,悠悠轉醒。
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葉晨那雙幽黑晦暗冰冷的眸子。
滅絕師太被嚇得尖叫起來,身體連連向後縮著,拖動傷腿,更是尖叫連連。
葉晨又坐回了椅子上,勾唇看向滅絕師太,遠山眉冷凝:“怎麼樣?老師可是想好了?”
滅絕師太哽咽道,吸著氣:“我,我,我想好了。我,我選裸奔。”
葉晨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滅絕師太,微笑道:“這才對嘛。老師要是早就這樣說了,又何必受這麼多罪呢。”
滅絕師太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乾嚥著口水,驚恐看著葉晨:“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葉晨搖搖頭,微笑道:“老師,後天就是週一了。為了不讓您突然搬個傢什麼的,我們到時候又找不到您了,您還是安安心心的呆在我們這裡,週一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把您送到學校裡面。您看,這樣好嗎?”
滅絕師太流著眼淚,哽咽的叫道:“不要,我不要···”
可是,那三名黑衣人已經一把塞住了她的嘴巴,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起她的肩膀,向著底下室裡拖去。
葉晨臨走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對了,老師曾經教過我要尊師重道,我也覺得很有道理。老師的腿,週一還要裸奔的,可不能廢了。你們三個,記得請周醫生過來給老師診好腿,別到時候臨上臺走不動了。”
說罷,轉身,淺綠色的裙裾一擺,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像是蹁躚的蝶。
那三名黑衣人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周醫生?
那可是整個龍門上上下下的噩夢啊。
周醫生的外傷極為了得,可以說是手到病除,醫術卓絕。但是,此人有個怪癖,從來不喜歡用麻藥,每次醫病都要痛死個人,傳說曾經有五大三粗的漢子還在他手下痛暈過。
現在,提起周醫生可是整個龍門的人都要為之色變啊。
讓他來給那個女人醫腿?
三名黑衣人齊齊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估計到時候,腿是醫好了,那女人恐怕都要痛死了。
滅絕師太不明所以,只是聽說可以醫好她的腿,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林家。
林雪的父親,林海不安地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頭髮已經被抓成了雞窩。
“老林,你看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旁邊一個華服女人,擔憂的看著林海,著急的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也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才行啊!杜氏企業說發難就發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我們,我還不知道哪裡惹了他杜月和呢!”林海怒氣衝衝的吼道。
華服女子,正是林雪的媽媽,張欣,聞言也是不安的搓著手,手足無措。
卡卡擦擦——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傳了過來,張欣連忙站了起來,迎了過去:“孩子,回來了,怎麼樣,今天在學校累不累?”
林雪穿著一身雪白的裙子,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甜甜的喊道:“爸媽,我回來了。媽,我不累。”
說著,放下書包,坐到了林海的身邊,搖著林海的手:“爸爸,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林海擠出一抹笑:“乖孩子,我沒事。怎麼樣,那個名額的事情辦妥了嗎?爸爸這次可是花了大力氣的。”
提起這事,林雪的眉眼頓時飛揚的起來:“辦好了,今天老師在全班面前宣佈了,那個燕京一高的保送名額是我的了。”
隨即,她想起什麼,眼睛一眯,不屑的說道:“那個叫葉晨的小丫頭,還不服的看著我。哼,她學習好有什麼用,那個保送名額還不是沒落在她的頭上。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憑什麼她就那麼受人歡迎,成績有那麼好!哼!”
林海卻捕捉到其中一個字眼,著急的一把抓住了林雪的胳膊:“小雪,你剛剛說什麼?那個小丫頭叫什麼名字?”
林雪嘟起了嘴巴,嬌聲叫道:“爸爸。你捏疼我了。”
林海聞言,連忙送了手,還是著急的看著林雪,問道:“對不起,小雪,剛剛爸爸太激動了。你剛剛說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來著?”
林雪奇怪的看著林海,抱著林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