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學啊。
葉晨依舊沉靜的微笑,不驕不躁,面對著病患,診斷著病情。
比賽才剛剛過了十分之一的時間不到,葉晨這邊的隊伍幾乎是一瞬間就短了一半。
最後,葉晨乾脆站起身,來到隊伍的旁邊,站定。
接著,開始一路走下去,每走過一個人便報出他的病情:“缺鐵性貧血。”
“心房纖顫。”
“痛風。”
“腰間盤突出。”
“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先生,你該注意飲食了。”
“腎炎。先生,你還在壯年,注意節制啊。”
·····
此話一出,頓時笑亂了一整個隊伍。
眾人皆打趣的看著那人,目光揶揄。
那人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悄悄紅了臉。
葉晨微笑著看他,遞給他一個小瓷瓶:“拿回去試試。”
接著,開始下一個病人的診斷。
那人捏著手中的瓷瓶,扭頭看著葉晨遠去的綠影,面上浮現一絲感激。
場面瞬間靜了下來,眾人的眼裡似乎都只鐫著那個蓮步輕移的綠影,耳邊響著她清朗的聲音。
世界偌大,他們卻再看不見聽不到其他。
“偏頭痛。”
“神經衰弱。”
“肝炎。”
“直腸息肉。”
·····
葉晨一溜走下來,便已經將那一整個隊伍人的病全部報了一遍。其中一些比較難以治癒的病,她還順便贈了藥。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還有整整三分之二的時間。
葉晨笑吟吟立於原地,瞧著森下加北那邊長長的隊伍,攤攤手道:“有沒有人願意到我這邊來的,免費哦。”
那些病人本就被葉晨的技藝吸引住了眼球,如今聽得葉晨如此說,對視了一眼,就走出了兩人。
一人容貌俊朗,黑衣黑褲,戴著棒球帽,蹬著運動鞋的二十餘歲的大男孩。
一人是身材高挑,卻骨瘦如柴,扎著馬尾辮,穿著白體恤、牛仔褲、帆布鞋的活力少女。
葉晨看著兩人,微微一笑,指向那個男孩:“你是先天性心臟病,對嗎?”
男孩頓時驚喜的睜大了眼,笑道:“我確實是有先天性心臟病,這些年才剛剛控制住。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葉晨微笑不回答,看向女孩:“你有嚴重的過敏症,對蛋白質過敏。”
那女孩眼睛一亮,緊緊抓住葉晨的手:“你知道?醫生,有沒有辦法治我的病?”
葉晨微笑著,掏出一個白瓷瓶出來,遞給女孩:“一天一粒,一個月之後即可緩解。三個月便可基本上消除症狀。”
女孩感激的接過瓷瓶,對葉晨連連致謝。
見得這兩人也被診出來病症,原本在森下加北隊伍中的病人齊齊亮了眼睛,不少人當即就走了出來:“醫生,醫生,我是什麼病。”
葉晨微笑一一應了。
轉眼間,森下加北那邊隊伍已然只有一半的人了。
隨著葉晨那邊接收的森下加北的人越來越多,原本森下加北的隊伍在飛快的縮短。
最後,森下加北這邊僅剩一名正在診斷走不開的病人。
那病人的人雖在森下這邊,但是眼睛卻是一直覷著葉晨那邊的。
森下加北面色鐵青,狠狠瞪著葉晨,不自覺手下捏著病人的手重了些。
那病人立刻就大叫出聲,捏著手腕,叫嚷道:“你要殺人啊,下手這麼重!真不知道你是來治病的還是來殺人的。醫術不好脾氣還這麼大,簡直就是,我不管,我才不要在你這裡治病了。我去找那個小神醫。”
說罷,竟拔腿就跑向葉晨那邊。
至此,森下加北這邊竟一個病人都沒有了。
他桌前那空空的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反觀葉晨那邊的熱鬧,人聲鼎沸。
那一聲聲的感激驚歎就像是對他的莫大的一種諷刺。
他的面色鐵青,咔噠一聲,手中捏的筆被他狠狠地捏碎了。
眾評委看呆了眼,手中的筆停在半空,紙上空空。
這,這,這不科學!
大賽主辦方為了特地防止選手出現無病人可診的狀況,可是特地給每個人都找來了一百個病人呢。
一百個病人。
尋常的醫生最少也得一個星期方能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