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葉晨耳邊威脅道:“小丫頭片子,別那麼不識相。趕緊回家找媽媽去,再攔著信不信我把你也給抓回局裡去蹲幾天!”
“哦!”葉晨微微挑眉,眉梢似立著一簇冰寒白梅,拖長了聲音說著:“找警官這樣說,竟可以沒有證據隨便抓人。不知華夏國律法哪一條哪一例寫著可以這樣的?難道在警官眼裡就沒有王法存在了嗎?”
圓臉警官的臉又沉了幾分,陰得幾乎要滴下水來,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說道:“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你要是再說半句話,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給拷到警察局裡去!”
“真的嗎?”葉晨似有些容色怯怯,低聲問道。
圓臉警官見葉晨害怕,臉上有著幾分得意,小樣,終於被我制住了吧!
他微一昂頭,頗有幾分自得的說道:“那是當然,還能有假的不成!”
“可是···剛剛我已經說了半句話了,你怎麼還沒把握銬起來?”葉晨無辜地眨著眼睛,微笑問著。
圓臉警官的臉瞬間黑做鍋底。
“來人,這個小丫頭妨礙公安執法,也一併給抓起來!和那三個人一起送向警察局!”圓臉警官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幾行字。
眾人皆看向葉晨,不免搖頭。
哎,這小丫頭,終究還是太年輕,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葉晨卻渾然不懼,見兩名警官拿著手銬走到她的面前,還主動伸出手想,笑吟吟的說道:“喏,給你們拷。”
第一次見到如此配合的犯人,饒是那兩名小警員也是愣了一愣。
哐當——
清脆一聲手銬響,
那金屬的手銬頓時框在了葉晨纖細的手腕上。
皓腕凝霜雪,纖細嬌嫩,更加襯得手銬不合時宜,冰冷無情。
葉晨卻仍笑盈盈的站著,沒有半分畏懼之色,看向那圓臉警官提醒道:“警官大人,你把我扣起來,我是沒有半分意見。只是,到時候您別後悔就是了。”
說罷,葉晨微微低頭,細密如梳的睫毛垂下,聲音略帶著一絲冷:“畢竟,你要知道,在燕京,有些人你是動不得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有些人你是動不得的。
這一句話瞬間嚇白了圓臉警官的一張臉。
他在京城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京城有些人是他動不得的。
但是,他看了看葉晨渾身上下樸素的衣服,眼神又定了一定,若真是惹不得的人物,今天又怎麼會穿著如此普通的站在這裡。
這小姑娘八成是在虛張聲勢!
想到這裡,再看了看葉晨周身的打扮,圓臉警官頓時就確定了幾分,冷哼一聲道:“虛張聲勢!就算是燕京城裡又惹不得的人,難道還會是你不成!就這著打扮,怕是那些高官子弟是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吧!”
“就這你打扮,怕是給高官子弟舔鞋他們都嫌髒吧!”清絕的聲音從遠處漸漸傳來,一人緩步走過來。
一襲白衣似雪,半邊面白如玉。
寒霜踏步來,翩翩玉無雙。
瑟瑟秋風掀起他的衣襬,面寒如冰。
他只那樣緩緩走來,背後卻像染了一輪月色,皎白青光。
正是剛剛收葉晨所託,到一邊打電話的莫訣。
他緩緩走過來,看著葉晨手上冰冷冷的手銬,眼神定了一定,幾分晦暗。
他抬眸,看向那圓臉警官,淡淡的命令道:“取下來!”
圓臉警官沒有明白莫訣的意思,瞪著眼睛,粗聲粗氣的問道:“你說什麼?”
莫訣終於抬頭看他,那一雙冰冷的眼裡閃出了少有的憤怒,聲音沉了下去,依舊冰寒入骨:“我說!把手銬取下來!”
“把手銬取下來!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你以為你是誰!你叫我把手銬取下來就取下來!真是,小小年紀,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真把自己當做個人物了!”圓臉警官聽了莫訣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諷刺道。
“他不行!那我來呢!”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不遠處橫插過來,明顯的怒氣。
接著一個四十餘歲的穿著氣派警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眉目凌厲,國字臉方方正正,舉手投足間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接著,轟隆隆轟隆隆!
動地的腳步聲起,遠處一大團綠影慢慢在長街盡頭擴大。
“局,局,局長!您怎麼來了?”圓臉警官驚撥出聲,手在微微的顫抖,不安地嚥著口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