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枝繁葉茂長條垂髫的吊蘭,上面點綴著一些拇指大小的五瓣白花,隱隱間散發出幽香。
此時不過上午九十點鐘,店中客人就已經有很多了。拎著鑲珠嵌鑽的小包,行走間幽香暗襲的貴婦人比比皆是,多散坐於店中,三兩成群,談笑晏晏。
而程依蘭坐於其中,淡紫色長裙曳地,和風細雨,微笑與她們說笑,並不冷落其中任何一人,也並沒有了刻意拉攏的痕跡,長袖善舞,如魚得水。
見程依蘭沒有注意到自己,葉晨淡淡一笑,隨便撿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給自己泡了一杯雨前龍井,用手捧著精緻的骨瓷杯,呼著染了茶香的嫋嫋熱氣,安靜的翻開了一本《傷寒雜病論》。
時間在書頁翻動間緩緩流過,不多時,時針就已經轉過了兩個來回。此時,已然是上午11時多了。
這個時候正是優雅裡面生意最好的時候,來來往往談笑風生的華服女子有十數餘眾,還不談那些正在裡面接受美容的二十來人。
就在此時,優雅的門外突然衝來了一輛鋥亮的別克車,疾行的車飛速的停下,車輪在地上摩擦,發出一聲悠長,尖銳而刺耳的哀嘶。
然後,車門被開啟,一個帶著半張臉大的墨鏡,蹬著十厘米高跟鞋的貂裘女子噔噔噔走了下來,斜倚在車門上,臉驕傲的昂起,錐子般的下巴朝人,雙手冷冷合抱於胸前,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而緊隨其後的是一輛警笛長鳴的九人座警車,從裡面走出十來名身著統一工商制服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站成一排,門神一般,將優雅美容院團團圍住。
現在就算是瞎子也看出這幾人來者不善了,程依蘭眼眸一暗,一道精光一閃而過,隨即隱入眼底。而後,換上一張春風細雨般的笑臉,迎了上去。
“喲,這位是新客吧,怎麼有些眼生,來來來,快往裡面坐。”轉身向後面吩咐道:“小婷,快給幾位貴客沏茶,要最好的碧螺春。”
程依蘭話音未落,就聽那貂裘女子冷哼一聲,一把打掉程依蘭伸出的手,眉目凌厲挑起,面冷若霜,厲聲道:“程依蘭,你別給老孃裝傻,前兩天還姐姐妹妹的喊著,這才幾天就不認識老孃了。我跟你講,你裝傻是也沒有,我今天把工商局得人都帶來了,就是為了揭露你的那個虛偽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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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2 進退兩難,如何破!
轉身又對著呆立在一邊的店裡面其他華服女子說道:“姐妹們,你們可千萬別被這個人的醜惡嘴臉給騙了,想當初我也是和你們一樣,對著她姐姐妹妹親親熱熱的喊著,可是,你看看我剛剛過來,她居然說我是新客!就因為她的那個什麼馥韻面膜,用的還得我毀了容,你們看看,我現在成了什麼鬼樣子,都是這個女人……”
說著,那貂裘女子譁得一下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一整張臉,面頰容長,雙目瀲灩含情,顧盼間如剪光秋水,小口瓊鼻,恰恰是一名古典美女。不過,在墨鏡遮蓋的地方出現了一片紅色疙瘩,各個大如豆粒,有的已經破皮化膿,露出猙獰的傷口,無比可怖。
看見此景,店裡面的貴婦人,華服的千金小姐們都驚呼一聲,驚恐地向後退了三步有餘,用手捂住嘴巴,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同時,偷偷的看了一眼程依蘭,不著痕跡的挪遠了兩步。
程依蘭看著貂裘女子的樣子,先是一驚,隨即,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湧上心頭,雙手因為氣憤開始發抖,嘴唇瞬間慘白若雪。
這分明是栽贓!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人,更遑論和她姐妹相稱,買給她東西了。可是,只要面前這人一口咬定臉上的傷是在優雅這裡弄出來的,憑著她對優雅,對程依蘭的瞭解,還有自己的慘狀,就足以贏得別人的同情與信任。
就算是日後,查出了這件事是誣陷,優雅的名聲都已經壞了,店裡都很難恢復正軌。
況且,這人分明是有備而來,她身後的幾名工商局的人分明做好了隨時拉人走的準備話說,民不與官鬥,這女人一看就是在工商局背後有人,自己這樣的平頭百姓根本就是去送死!
葉晨眼一眯,看著那女人的表演,漆黑的眼中,冰寒的風暴緩緩凝聚。
當著她的面玩藥?
有趣!她還真想看看這個膽大的仁兄到底有什麼手段。
那女人見到程依蘭的表情,隱晦的得意一笑,更加不依不饒,不僅對著店內的貴婦人千金小姐們哭訴著自己的慘狀,還拉著店外的人群,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