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柳人齊今兒個算是明白了,這蔣老是個油鹽不進的,今兒個他要是不道歉,恐怕就沒辦法離開這裡了。
權衡了半天倒底是一時的面子重要,還是儘快離開這個丟人的地方重要,柳人齊終於做了決定。
他寒著臉,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這個小姐,對不起!”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在他嘴裡卻像是萬頃巨石一般沉重,一個字一個字的砸響在地上,鏗鏘有聲。
葉晨微微一笑,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欲再刁難,並沒有說什麼。
蔣老卻不肯依了,嫌棄的說道:“你那是什麼語氣?家裡死人了還是早上沒吃飯的,我見你剛剛吼我孫女的時候,中氣可足了。這會子這麼就沒聲了?要不要我現在去給你買點藥補補?人老了,就是得服輸,多吃點藥,才能活得久。”
這話裡話外就是在諷刺柳人齊是因為活不久了,所以沒力氣給葉晨道歉了。
柳人齊剛剛恢復一些的臉色瞬間又漲的青紫,一張老臉簡直要埋進了地裡。
這次他可是學乖了,知道和蔣老講不清楚什麼道理,也無力去爭執,只想快點離開這個丟人的地方。
因此,這一回他比剛剛可是爽快多了,閉著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大聲的喊道:“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葉晨冷笑,抱胸,涼涼的模樣,卻不說話。
這件事的態度現在已經不看她,而是要看蔣老了。
蔣老似乎現在才稍稍滿意了一點,淡淡恩了一聲,微微抬高聲音:“這還差不多,才有點為人長輩的樣子嘛。”
柳人齊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心中是暗罵,你也知道我是這小丫頭的長輩啊,剛剛逼著我給他道歉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這長輩的臉往哪裡擱。
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敢反駁,只能垂頭應著,希望早點離開這個丟人的地方。
柳青青卻一直瞪著葉晨,目光中的火藥味幾乎可以講面前的一片空氣都給燒燃了。
葉晨卻淡淡笑著,和許崢多小聲說著話,介紹著莫老和蔣老的身份。
果斷的將柳青青的目光無視掉了。
柳青青氣的火氣,手緊緊捏起,長長的指甲嵌進肉中,猶不覺得疼。
柳人齊看著蔣老的臉色微霽,小心翼翼的問著:“那,蔣老,這歉我們也道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蔣老微微頷首,淡淡說道:“你們要走便走,有沒有人攔你們。”
柳人齊氣得一口陳年老血都給吐了出來,剛剛分明就是他對著自己和柳青青橫加阻攔,非要讓他們給對面額小丫頭道完歉才走,現在居然說沒人攔著他們。
簡直是要一口血噴死。
但是,柳人齊現在可不敢對著蔣老說著話,連忙扯著柳青青的手,兩人逃也似地離開了燕京一高。
旁邊的人如夢初醒,這才開始認真的思索剛剛的事情。
天!
他們剛剛看到了什麼?
柳家柳人齊親自給一個小丫頭道歉?
還被人挑剔第一遍說的聲音不夠大,又說了一遍?
天啊!
簡直是燕京城裡面的頭號奇蹟啊。
今天他們目睹了這一場鬧劇,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這種鬧劇恐怕以後都難的見到了。
同時,很多人將目光落在了葉晨身上,暗自記著她的模樣,日後千萬不能去招惹。
連柳家那樣家大業大都鬥不過她,現在他們這些平頭百姓還是遠著點走吧。
還有,這個小姑娘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卻在來燕京城裡的第一天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攪亂了燕京城裡看似平靜的那一鍋水。
此女,不簡單。
葉晨目光遙遙落在柳人齊和柳青青狼狽逃竄的背影上,目光微冷,勾唇笑著。
現在跑著也沒用。
這件事情,可別想就這麼完了。
蔣老笑眯眯的過來,拍著葉晨的肩膀,笑著說道:“怎麼樣?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葉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道:“蔣爺爺,您知道了?”
蔣老愛憐的戳著葉晨的腦門,笑著說道:“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還能瞞得過我們。不就是想借著我的手打壓打壓柳家嗎?我老早就看不慣他們那副藉著王家狐假虎威的模樣了,今天給點教訓也好!”
葉晨微笑,面上歡喜。
蔣爺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