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揉了揉眼睛,確定剛剛的發現不是錯覺。
葉晨激動的跑出了病房外面,衝到楚老的房間去拽著楚老過來。
儘管她自己就是中醫,但是現在,她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關心則亂。
楚老被她急匆匆的拉了過來,一路上喊著:“慢點,慢點。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搖散了——”
葉晨這才歉意的笑笑,放慢了腳步。
待到來到蕭子騰的房間的時候,楚老對著蕭子騰研究了許久,還給他拍了個ct。
最後,還是歉意的朝著葉晨搖了搖頭:“晨丫頭,師傅醫術不佳,實在想不出來解決他問題的方法。而且——”
他頓了一頓,才說道:“根據,ct結果,他腦袋裡面的淤塊是越來越大了,情況一直在惡化,看樣子撐不到十天了。晨丫頭,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晨已經聽不清楚楚老最後說的什麼了,只是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眼神放空。
面前只有一片空濛。
她遊魂一樣的送走了楚老,坐在了蕭子騰的床邊。
細細的撫摸著他的眉眼,她苦笑。
果然是自己思念太切,出現了幻覺了麼?
她將頭枕在蕭子騰的胸膛上,喃喃自語。
蕭子騰,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照進整個房間,陽光似水,流淌在大理石地板上。
葉晨洗了碗,拿著白淨的瓷碗,一步一步,一腳一腳,踩在那滿室的和煦陽光上,窗簾拂動,陽光蕩起了細細的漣漪。
如同她此刻不安的心情。
任奶奶下午又來了醫院看葉晨,葉晨笑著將她引向了走廊。
任奶奶看著葉晨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擔心裡面那個男人的情況,安慰道:“晨丫頭,別擔心,還有幾天,一定會沒事的。”
葉晨扯出一抹笑,微微垂下了頭。
任奶奶也是嘆了口氣。
這時候,一切的語言都顯得太蒼白。
不想讓任奶奶和自己一起傷感,葉晨連忙扯開了話題:“我去找過佳音了。”
“哦——”任奶奶果然來了興趣,看了過來。
隨即想到了什麼,眸子暗淡下來,神色黯然:“她——說什麼了?”
葉晨看見任奶奶這樣,心裡發酸。
她握起任奶奶的手,認真的講起了周佳音的事情。
當講到周佳音是因為不願養母放棄求生的慾望的時候,才會那樣說任爺爺和任奶奶的時候,葉晨明顯聽見任奶奶鬆了口氣。
她微微一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握緊任奶奶的手:“任奶奶,小音她還需要時間,她能這樣,也不過是對於養母的孝心罷了。既然她如此重親情,必定不會不認你們的,放心吧。”
任奶奶點點頭,低著頭。
葉晨看著任奶奶梳得整整齊齊的鬢髮中夾雜著的華髮,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任奶奶過了許久,才說道:“你不知道,那天回去,你任爺爺對著窗戶站了好久,喝了好幾瓶酒。他自把公司傳給承司之後,十幾年了,都沒有那樣兇的喝過酒。我看的是真心心疼,心疼小音,心疼你任爺爺——”
葉晨握著任奶奶的手,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長長的一條白色的走廊盡頭由遠而近快步走來一人。
那人走到任奶奶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接著遞給任奶奶一個信封。
任奶奶睜大眼睛,看著那人,問道:“小陳,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那人垂首,彎腰,恭敬道:“屬下不知,只是任老董事長和任總裁出門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信封給您。”
任老董事長和任總裁出門?
葉晨和任奶奶雙雙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些許不安。
任奶奶接過那人遞過來的信封,拆開,裡面只有一張白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
任奶奶看過之後,眼神劇烈一縮,手無力的鬆開,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
葉晨轉身接著那張紙,也是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從椅子上騰了起來。
那張白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佳音出了危險,我們去周宅要人。
任奶奶拳頭捏的死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