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嘴角微揚,還好,許明浩第一句問的是不是自己的狀況。而是那個關係著北省數千萬人民生命安全的藥方。這讓她心中對許明浩的評價不由得高了幾分。
此人,或許能夠重用!
葉晨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眸中閃著明亮耀眼的光芒,自信飛揚,毋庸置疑的語氣:“我提供的藥方,除了我還有誰有能力修改!”
不是囂張到令人厭惡的自大,不是誇大其詞的張狂,而是一種由內至外散發出的一種自信,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許明浩看著面前的少女,一時間被鎮住了。這種強大的氣場,自從他身居高位之後還從未感受過。他未曾想到今天居然會在一個年僅14歲的少女身上感受到。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許明浩看著這樣的葉晨,不禁搖了搖頭,越來越為自己當初被藥監局長拉出來而得罪葉晨的決定後悔。
躊躇了好久,許明浩才咬了咬牙,面上露出一絲決然:“葉小姐,既然這樣,我們誠心邀請你你為這個藥方製作總監,負責我們藥材的生產製作監製,同時收取百分之十的利潤。”
這是許明浩與藥監局長程安國斡旋許久之後的結果,畢竟他不是專管這個方面,不能插手過多。
若不是這一次看著藥監局長和自己是一個陣營,又有上頭的命令的份上,他才不願趟這趟渾水。
他知道,這個結果並不會讓眼前的少女滿意。可是,那個藥監局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樣子簡直是沒把藥方的主人放在眼裡。若不是他費盡口舌,這點利潤分成恐怕那藥監局長都不肯給。
聽到許明浩的話,葉晨不怒反笑,眉梢一縷冷寒,緩緩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這是她的習慣,越是遇上令人憤怒的事情,她就越冷靜。
一杯清茶,茶香嫋嫋,清心靜神。
淺淺酌了一口茶,葉晨合上茶蓋,緩緩微笑,眉目低卻:“許省長,你最近是否總是感覺頭暈目眩,渾身乏力,早起時甚至會出現短暫的暈厥現象。”
許明浩沒有料到葉晨會如此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葉晨話裡的意思,呆呆的點頭,臉上的表情定格住了。
神了!
簡直是神了!
這些症狀他一直都有出現,但是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有當回事。就在前兩天,他的症狀突然加重了,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出現過突然昏厥的現象。
他還記得,今早,他的好友兼主治醫師拿著他的檢查報告時露出的的惋惜傷心的表情。在他的再三堅持下,才肯讓他看。
當他看見上面的字的時候,幾乎是如五雷轟頂,一時間失去了聽覺,耳裡是嗡嗡嗡的聲音。
肝癌晚期。
儘管好友再三安慰可能是誤診,要他明天去複診一次。但是,他心裡明白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那結果,怕是錯不了。
若不是擔心那些可能染病的人,他今天恐怕都心灰意冷,不願走上這一趟了。
可是,這些,怎麼會被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小丫頭知道!
看見許明浩的表情,葉晨微微一笑,勾唇,低頭垂眸:“而且,許省長最近是否總感覺心焦氣躁,經常會感覺無端的想要發脾氣,而且最近感覺體內發燥,喝的水都要比平時多上很多?”
許明浩的眼睛瞬間瞪大,目光呆滯,手抖了兩抖,手中的茶杯無意識的掉落在地,哐噹一聲。
這些狀況,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連醫生好友都不曾說起,可是現在卻被葉晨一下子點了出來,他頸後一陣陣的發涼,有一種被窺破的強烈危機感。
葉晨風輕雲淡的一笑,彎腰替許明浩把杯子撿起來,遞給許明浩,嘴角笑意莫名:“許省長,您的杯子。”
許明浩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這已經是他在葉晨面前第二次失手將杯子打落在地了,也是他僅有的兩次如此失態。
這個少女,總是一股淺笑優雅,淡然如菊的模樣,可一旦她發怒起來,即使不必任何動作,都能讓你如背針芒。
想起自己的檢查報告,他又是苦笑搖頭,自己這狀況,就算這女孩真的知道又如何?難不成還能幫自己治好不成?
葉晨自然知道許明浩在想什麼,可以這麼說,這一次,許明浩的病就是她引出來的。上次她看見許明浩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身體狀況十分不佳,不多久後,必定有一場大病!
肝者,罷極之本,魂之居也,其華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氣,其味酸,其色蒼,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