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起滾來,耍著無賴說道:“您們都欺負我一個年過六十的老太太,我好命苦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兩個得都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太,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啊····”
其聲淒厲,頭皮發麻。
葉晨冷笑,抱胸,閒閒地說道:“您的命可不苦,我相信要是您在纏著那兩個黑衣人,恐怕您連哭命苦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罷,轉身欲走,那表情分明是不欲再管。
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名黑衣人背後擔架上垂死的老者,看著那老太的目光又閃了閃。
那老太帶著幾分驚恐,問道:“你,你,你什麼意思?”
葉晨抱胸,閒閒一笑,看著那老太,的身後。
一行二十來軍裝男正疾步走了過來,為首的人俊眉星目,高鼻薄唇,小麥色面板,軍綠色的軍裝更加顯得他氣宇軒昂,身材高大勻稱,男子氣概盡顯。
那目標,分明是擔架上的老者。
男子肩上的牌子,金光閃閃,這男子的身份似乎不低。
看來,這次那老太是撞上硬釘子了。
葉晨勾唇,冷笑,抬腿邊走。
她剛抬出的腿,卻在聽到那黑衣人低下頭恭敬喊出的的稱謂的時候停在了半空
那兩名黑衣人喊著:“宋三少,屬下領罪,宋老爺子的情況很不好。”
宋三少?
莫非是京城那個宋家的赫赫有名的宋家三少。
人皆言,京城乃是皇室貴胄,達官貴族,世家大族聚集之地,可謂是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溫柔富貴鄉的所在。
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拐彎抹角的親戚。
但是,這其中,還是有著幾大齊名的超然家族的,可謂權可傾國。
宋、莫,王,趙。
這其中,這一輩子的小輩中,又以幾位極其出色的青年為首。
一是,宋家三子,宋子卿。
二為,王家大少,王傾涵。
三為,莫家二少,莫清絕。
四為,趙家老么,趙默寒。
而據葉晨的情報,這宋家三少正是這段時間在軍中歷練,貌似,地位還不低。
宋家與王家一向不合,關係可謂如水火不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葉晨勾唇一笑,收回了腳步,向後轉身,看向那宋家三少。
能擔上少字的豪門子弟雖然不少,但是真真有著那從骨子裡透出的那股子矜貴氣的,葉晨想,除了面前這位,放眼整個華夏國恐怕都找不出幾位了。
他筆挺的軍裝,勾出一身緊實俊俏的身段,黑色高幫靴子緊緊貼在修長有力的小腿上,英俊逼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高鼻薄唇,色若春曉,端得一副好相貌。
饒是葉晨見慣了男色,也忍不住叫一聲好。
這宋子卿的出眾,並不同於蕭子騰的霸氣冷酷,龔屹然的溫潤翩翩,許崢多的溫和清秀。
他的相貌放之人群中固然出眾,而然更讓他氣宇不凡的是他那通身的貴氣,一看便知是大家族多年的驕奢生活中薰染大的。
貴氣狂傲。
那宋子卿聽見那兩名黑衣人的話,眉頭都沒皺一下,淡淡道:“回去領罪,一個月的靜室幽閉。”
那兩名黑衣人頭埋得更低,只是整齊的應道:“是,三少。”
老太見這架勢便知事情不妙,也顧不得要什麼賠償,顧不得什麼骨不骨折了,縮著頭,就欲往人群中鑽。
那宋子卿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在那老太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他身後立刻走出三名軍裝漢子,幾個箭步,就像老鷹拎小雞一般拎起了那老太的衣領。
那老太嚇得半死,連連叫道:“救命啊,殺人了,軍人當街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我要死了!”
宋子卿微微皺了皺眉,撓了撓耳朵。
立即有人會意,一把塞住了那老太的嘴巴。
老太便只能嗚嗚嗚的叫著。
葉晨定睛一看,那塞住老太的布居然是一塊破抹布。
也不知道那些軍裝男是怎樣如此神奇的變出一塊破抹布出來的。
那老太被整個騰空拎了起來,喊又喊不出,只能雙手雙腳在徒勞的撲騰著。
那真真叫一個狼狽不堪。
葉晨冷笑。
這算不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