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景泰殿!”
“乖,先去暖閣拿些東西。我下朝之後還沒有看那些大臣們送來的摺子呢!一會兒就回景泰殿。”翔成諄諄勸誘。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有問題,可偏偏找不出漏洞來。“你在暖閣看你的摺子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去景泰殿?那裡難道比你的暖閣更舒服?”
翔成居然點頭承認:“確實是婧女的景泰殿更舒服。”
我無語了。翔成最近似乎越來越難對付。他現在這種黏人的作風,遠不如之前那樣對我不冷不淡的態度更讓人放心。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只是我沒發現過來或者是他沒表現出來而已?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陛下,翔成陛下,請您還是在暖閣處理國事吧!我現在只想在自己的宮裡好好休息一下,您一去,我還要打起精神來伺候您老人家。”我情緒低迷地說道。
投降了,我投降了還不行嗎?
翔成咧嘴笑道:“朕的皇宮,朕高興在哪裡就在哪裡。當然,皇后可以在自己的宮裡休息,朕不會干擾皇后‘休息’的!”
聽他都這麼說了,我只能放棄勸服他的想法。
關於懲罰
御輦停在了暖閣前,我死活不肯下去。笑話,要是我就這麼下去了,暖閣裡的大小宮女太監們,還不都把眼珠子瞪出來?
車裡,我和翔成僵持著。
“不下?”翔成危險地看著我。
“不下。”我肯定地回答著他。
“……理由?”
“……沒有。”
翔成點頭道:“我明白了。”說完,他就作勢要抓我。
我連忙左躲右避。他抱我抱上癮了嗎?放著好好的路不走,我才不要被人天天抱來抱去,又不是小娃娃!“我不想被人當猴兒一樣看——反正你拿了奏摺還會去景泰殿,我在這裡等著你還不行嗎?”
翔成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給了我一個“不許亂跑”的眼神,就下了輦。我長吁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翔成沒用多長時間就出了暖閣。我透過簾子一角看到小德子捧著幾份薄薄的奏摺跟著翔成一起出了殿門。翔成不知對他又說了些什麼,小德子臉上居然顯出了錯愕的表情。我頓時倍感新奇。等翔成上了輦之後,我問他:“你剛才對小德子公公說了什麼?”
翔成神秘地靠在我耳邊,我也神秘地聽著:“我對他說……大臣們遞上來的摺子,直接送到景泰殿,朕以後就都在那裡批示了。”
我呆了呆,難以置信地叫道:“你怎……”
翔成食指壓在我嘴上,笑眯眯地說道:“在哪裡都一樣不是嗎?只要我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在哪個殿裡看摺子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可否認,我聽了這話心裡確實冒起了喜悅的泡泡,自己也覺得眼前這個殺伐決斷的帝王是付出了真心,而且他還能放下身段對我說情話。雖然噁心還是有的,但……是不是女人天生愛聽噁心的情話?我已經飄飄然了……
於是我就這樣一路飄飄然地回到了景泰殿。不過意識還是有的。所以當翔成再想效法在蘇府門口的動作時,我側身躲過他的手,從他身邊鑽了出去,一步跳下輦車。
終於擺脫車內曖昧不斷流動的氣氛了!
被我帶走的小憂和小喜還沒有回來,殿裡的老老小小沒了女官的管制,也就不知該什麼時候接駕之類。翔成來之前恐怕也沒有人知會一聲,因此,景泰殿外並沒有很多宮人。
我三兩步就進了殿。小福子第一個先衝了出來,“吧唧”一下就跪到在我身前,苦著臉哀求:“我的好娘娘啊,您下次再出宮的時候能不能把奴才也帶著?奴才對您一片忠心,您怎麼能扔下奴才不管啊!陛下發了好大的火,奴才、奴才……奴才差點兒就要以死謝罪了!”
我啼笑皆非,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陛下為難你了?好好好,下次我走的時候,一定想著把你也帶上。”
“還有下次?”翔成在後面跟進了殿,冷哼,“下次必須要經過朕的同意你才能出宮。否則免談!”
小福子一見翔成,馬上換上了諂笑:“請陛下聖安!”
“聖安?怎麼朕聽著剛才有人訴苦,說朕發了好大的火,有人差點要‘以死謝罪’?嗯,快死的人了,還有心情請朕的聖安?”翔成似笑非笑地瞅著小福子。
小福子人也機靈,除了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之外,居然還能鎮定得住:“奴才這不是為娘娘說